好,所以拒絕了他的好意,而章崢嵐是公司老闆,這類集體活動他不去說不過去,去了,卻興致缺缺,心有所繫,一到海南就撥來了電話,說熱,水光說:“這時節去海南,是熱的。”
章崢嵐笑道:“公司里人投票選出來的地兒,我是被逼上梁山,就你不地道,不捨命陪一下君子,讓我獨自一人在這裡備受煎熬。”
“那你早點回來。”有一半真心,一半告訴自己,別再胡思亂想,既然決定走出來了,那麼,景嵐曾經有沒有喜歡過自己都已不重要了不是麼?
而章崢嵐聽到她說的那句話就笑了,“搞得我現在就想馬上飛回來了。”
水光定了心說:“我等你。”
52 猜疑(chapter40)
“我等你。”
話已出口;水光才驚覺這句話,也是景嵐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他終究還是不想和她在一起的,說“等”;至多也只是不願傷她。
她一廂情願地等著於景嵐。而章崢嵐,又一廂情願地等她。
是不是真的該結束了?景嵐也許從頭至尾都不需要她的等待,而她也累了。有時,她照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都快認不出來。旁邊的人卻說著;我喜歡你的眉,如果在古代,那我會天天早起為你執筆畫眉。
也許是真的習慣了他在身旁,他的話,他的舉動。她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喜歡多一點還是習慣多一點?可畢竟;是接受了他。
那天晚上,她翻出了枕下那張被她用大小合適的透明尼龍裝起的紙,上面的字跡依然新如初寫,“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景嵐,我等不來你……想要跟那個人好好地過下去了。他跟我當年一樣,一樣地會裝傻,卻也一樣的真心實意……如果你聽見了,那麼,請你祝福我吧。”
不知哪兒飛來的一群鴿子,夜晚也沒有歸巢,在窗外迴旋,隱隱有聲音傳來,水光辨不清那是鴿哨還是風聲。
第二天是週末,水光再一次按下了梁成飛的號碼。不知是不是因為已經做好了決定,所以在她說“我想見見她”的時候竟是那般的心平如鏡。
“為什麼?”梁成飛笑了一下,很短促。
“你不是也想讓我見見她嗎?”
對面沉默了一會,最終報了地址和時間。
隔天中午,水光在醫院門口等了一會,就見到梁成飛過來了。她與他無多餘的話可說,於是只淡淡地說了一句,“走吧。”
市人民醫院的二十二樓是重症監護室,走道上冷冷清清。梁成飛先一步走出了電梯,水光跟在他後面。當班的護士端著幾瓶藥劑過來,彷彿熟識一般朝梁成飛微微笑了一下。水光與她目光一接,卻抓到了從她臉上閃過的一絲遺憾。
梁成飛在安全門前停下來,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他看了一眼水光,冷冰冰地說了一句,“2208。”
水光無心去在意他的態度。她只是來看她的……了卻自己心裡的結。可真的要過去了,水光又起了怯意。她抬起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她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兩張如此相似的臉,卻會令人產生天差地別的感覺。
“看什麼?”梁成飛察覺到了她的注視,緊了緊眉頭。
“你真的很像他。”水光認真地,不帶情緒地看著梁成飛,“你們這麼像,可我卻那麼討厭你。”
“哦?”梁成飛冷漠嘲諷,“如果沒有了金錢,除去了地位,就算真的於景嵐站在這裡,你們也一樣會討厭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才覺得今天的梁成飛有些不同,誰知立馬就變回了原型。在他眼裡,彷彿世上都是腌臢齷齪的勢利鬼,可時時執念著金錢、地位的,不正是他自己麼?
水光進了安全門,裡面的消毒水味要比外面濃得多,耳邊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