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孟韋晴笑了。
“你可以來找我呀。現在又不像以前,你工作再忙,也總有私人的時間吧!”
“是沒錯,可是那仍然比不上和你住在一塊兒來得方便。”
“就算是住在一起,你還不是老因為工作而出國,見不到面也是習以為常的事。如此一來,我住在臺北還是高雄,其實差別並不大。”會這麼說,是因為她最近是處於半休息狀態,時間多了才會有空想這些有的沒的。
日色如夏想想也對,一但任柔的婚禮結束,自己又要開始回日本工作,那時孟韋晴在臺北或高雄,其實都是一樣的。
“對了,四哥那兒的事呢?他們放過你了嗎?”日色如夏想起孟韋晴這次北上主要的工作。
“總算良心發現,認真的工作了。”孟韋晴點點頭,想起自己久未遇見的極限挑戰。
“說到這個,四哥約了我下午挑片。”說到這次的成品,連她也很期待,雖然四哥的要求令她覺得為難,但是對“犧牲”後的突破,她卻又抱以高度的期望。
“一起來嗎?”她站起來的同時問著日色如夏。
“我猜他們那群人,工作一結束,肯定會找個地方大肆慶祝。”看來,這又是一條“晚歸路”了。
“不了。”日色如夏搖搖頭。
“我晚上和皇約好了。”最近忙著和婆婆算計著大伯與小晴,使得被冷落一旁的丈夫頗不是滋味;再加上小晴已經得知一切的陰謀,看來自己最近還是少回來大宅的好。還是丈夫聰明,即使回臺灣也是住在外頭。
“也好。”孟韋晴聳聳肩。
“我都快忘了你是已經結婚的人了。”
“你晚上什麼時候回來?”日色如夏喚住上樓的她。
孟韋晴腳步一停,細細思索後也只有搖頭。
“誰知道呢!”四哥那群人瘋起來是沒完沒了的,誰也說不準到底會慶祝到什麼時候。
“對了,叫伯母別再命令袁天紘等門了。”想到上次的經歷,孟韋晴回頭交代說:“那是沒用的。”說不定,這樣只會讓袁天紘對她更加反感而已;畢竟如果是她,也不喜歡讓個不相干的人來影響自己的生活。
日色如夏目送她上樓,想著她的話,倍覺兩難。
這種事……教她怎麼和婆婆開口啊!
而且她越來越能肯定,就算她說了婆婆也是不會聽的。唉!看來自己還是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好好的去安撫發怒的丈夫吧!
真的是吃力不討好、又兩面皆不是人的工作。
三更半夜的袁家客廳,一盞暈黃的燈獨自亮著,在僅有的一絲光線中,袁天紘放下檔案,注視著一旁掛鐘上的時間。
已經二點四十二分,但他等待的人兒卻尚未出現。
沒錯,在孟韋晴晚歸的今天,他又奉了母親之命,負責等門。
母親的心思他豈會不瞭解,她再多的理由聽起來都是題外話,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替他們製造機會。
製造什麼機會呢?在這個深夜時分裡坐在昏暗的客廳中,等到人回來後大約也只是打個招呼便各自回房,能有什麼進展?想不透難道就因為這樣的一個動作,二人就能產生什麼情愫嗎?他真的很懷疑。
但是他還是照做了,即使母親要求他非得待在客廳等,而且絕不能亮大燈,只能開沙發旁的小夜燈,他也照辦了;只要她的要求還在他能接受的範圍裡,他就不會浪費時間去和母親做口舌之爭。
只是,二點四十二分?今晚的她,真的晚歸了。
在母親的耳提面命下,他知道孟韋晴下午就出門,說是要去看上次拍照的結果,而後整個工作算是圓滿結束了。
拍了多少張照片,需要挑到半夜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