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看看這幅畫下面是不是還會有鈐印出現,沒有太大的難度。”
楊一眼不爽的打斷了相互退讓的周老和唐豆師徒,衝著楊燈說道:“磨磨嘰嘰的,丫頭,你來。注意點,棉布蘸飽水之後要把水擠出去,保留潮溼即可,不要擦,要輕輕的蘸。”
楊燈毫不怯陣的按照楊一眼的吩咐將手中棉布蘸飽水擠出,輕輕按在畫作的左下角空白處,當她手中的棉布拿起之時,只見****的宣紙鈐印旁邊隱隱的又顯現出了一方殷紅的鈐印,看輪廓竟然比表面上的鈐印大出了好幾倍。
“果然是畫中畫,天吶,鈐印竟然有這麼大,誰會用這麼大的鈐印?”周老驚撥出聲。
呆立著的楊燈被秦彥培毫不客氣的推到了一旁,秦彥培手中的放大鏡已經探到了****的宣紙上方,頭也不抬的招呼周老:“周校長,你來看看。”
鈐印表面還蓋著一層宣紙,模模糊糊的,看看又能看出什麼來?只能證實此畫果然是畫中有畫。
自己的推斷得到了印證。楊一眼有些得瑟的開口說道:“小子,把那幅畫也給老子取下來,按照剛才的方法,看看那幅畫後面是否也是別有洞天。”
“好嘞”,唐豆應了一聲走向掛在牆上的那幅寇慎的山水畫,至於這幅畫是否也是畫中畫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因為這兩幅畫中畫都是他一手炮製出來的,就是為了讓那兩幅絕世孤品以一個名正言順的方式重新展現在世人面前。
經過驗證,首先被楊一眼挑出來的這一幅寇慎的山水圖果然也是一幅畫中畫。
一箱字畫竟然出現了兩幅畫中畫,三老斷定這個出售字畫的藏家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秘密,否則的話又怎麼會以這麼低廉的價格將這一箱字畫打包賣給唐豆。
唐豆對此的解釋也合情合理,而且一個移民之說,也使得對於這箱字畫的出處失去了追尋的根源。
三老的注意力都被畫中畫所吸引了,誰會真的在乎根源,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楊一眼此時更加懊悔自己當年自殘雙目的衝動。不然的話他恐怕此刻已經動手親自撥開真相了。
在三老的催促之下,唐豆次日親自開車前往揚州,把周老相熟的那位裱畫師父從揚州接了過來,經過整整一天細緻的剝畫之後,畫中畫被掩蓋的真跡終於顯露在了三老面前。
兩幅字畫都是傳世孤品,一幅是五代時期佛像畫大家曹仲達唯一的傳世之品《南海觀世音佛像》、另一幅是宋神宗趙頊填寫的《瑤臺第一層》,那個比尋常鈐印大出數倍的鈐印正是宋神宗趙頊的御用藏印,雖非詔書所使用的國璽。卻也是大氣磅礴。
三位老爺子並排站在牆壁前,目視著懸掛在牆壁上的這兩幅傳世孤品。周老輕聲詠著宋神宗趙頊的《瑤臺第一層》:
西母池邊宴罷,贈南枝、步玉霄。緒風和扇,冰華髮秀,雪質孤高。漢陂呈練影,問是誰、獨立江皋。便凝望、壺中珪璧,天下瓊瑤。清標。曾陪勝賞。坐望愁、解使塵消。況雙成與乳丹點染,都付香梢。壽妝酥冷,郢韻佩舉,麝捲雲綃。樂逍遙。鳳凰臺畔,取次憶吹簫。
相比起曹仲達的那幅孤品畫作《南海觀世音佛像》來說。宋神宗趙頊的這幅《瑤臺第一層》更是顯得彌足珍貴。
唐豆試探著詢問了一下這兩幅字畫如果送拍的話大概可以賣到多少錢,結果可想而知,三位老爺子險些一起動手把他暴揍一頓。
小兔崽子,如此國寶級的孤品竟然也敢賣了換錢,不是欠揍是什麼?
至於這兩幅字畫為何會以畫中畫的形式流傳下來,現在已經是無法推敲的事情了。
楊一眼猜測這兩幅畫作恐怕是當年廣平知府寇慎的私藏,依據是那幅《瑤臺第一層》表面覆蓋的是寇慎本人所做的詩畫,再加上當年李自成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