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那人氣喘吁吁地大喊:“哪個是楊破虜將軍,我等汴梁男兒前來參戰。”
李鷂子一看這群亂七八糟的隊伍眉頭就不為人知地一皺,他大聲喝道:“問一下,這是哪條街,哪裡有金人的軍隊?”
那群百姓的頭領就是先前那個叫什麼於大哥的潑皮,他聽李鷂子問自己,忙拱手道:“這裡是南門大街。前面就有一支金軍,我們也是剛聽那邊的兄弟說的。這不就跑過來通知將軍,將軍,可要我們幫忙?”
“南門大街!”李鷂子聞言暗叫了一聲晦氣。他本想向北面衝去,可在這街巷裡拐來拐去,居然拐到南門大街了。這一片是東京最繁華的商業區,第一次開封大戰時,他也到這一帶來玩過一次,對這一片還有些印象。
南門大街附近最出名的店鋪有好幾家,都是全國第一流的老字號。比如:溫州漆器、唐家金銀鋪、孫好手饅頭、李家香鋪、曹婆婆肉餅……
可是說,這一帶是開封最精華的部分,集中了東京一城半數以上的財富。不用細想,金人一定不肯放過這個膏腴之地的。
看來,要殺金賊,此地正好。
那個叫於大哥的人還在絮叨,李鷂子已經聽得有些不耐煩了,又怕那群市民過來衝亂了騎兵隊型,立即打斷他的話:“不用你們幫忙,戰鬥是軍人的職責。”
他狠狠地抽了戰馬一鞭子,大聲下令:“進攻,方向正東!”
一千騎再次呼嘯而去。
被拋下的眾市民都傻了眼,上萬人都停了下來,齊齊那眼睛看著於憶。
“怎麼又跑了!”
“我們追了多少次了,還沒追上。”
“人家四條腿,我們兩隻腳。”
眾人都有些洩氣,皆說:“還是別追了,咱們另外找地方去尋北奴殺!”
於憶一咬牙,“不行,各位鄉親父老,河東軍都是騎兵。據那邊跑過來的弟兄說,敵人在街上築了街壘。河東軍的好漢們都是騎兵,衝不起來。要想解決敵人,還得靠我們步兵。各位,是好漢的,咱們繼續追。”
“是啊!若遇到敵人的街壘可如何是好。”
“弟兄們,叔伯大爺們,咱們追上去呀!”
“殺!”
人潮又洶湧起來。
……
開封的城北在從前是有名的騾馬市,街道倒沒有南面那麼狹窄。
太陽落山之後,黑暗降臨整個城北地帶,天氣驟然冷了下來。連連戰爭,騾馬等大牲口做為戰略物資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在市場上了,但冷風中還是夾帶著一絲牲口糞便的騷味。
吸了一口這帶著北方草原氣息的味道,宗望無奈地將手中的念珠套到腕子上。
坐在屋中的眾女真將領見他臉色不好看,都沉默下去。第二次攻打北宋,與上一次相比,可以
利得無法讓人相信。除了真定的守軍給他們製造過)''|廣袤的黃河以北,金軍還沒遇到過一個合格的對手。
可是,等打進開封城了,他們才發現問題有些複雜。滿城都是喊殺聲,宋人的反抗比任何一次都來得激烈。而開封城複雜的交通體系和一眼望不到邊的房屋,更是讓長於野戰的金兵鬱悶。打巷戰可不是女真人的強項,一想起要逐街逐屋地同宋人戰鬥,所有的人都有些害怕。
說起來也是奇怪,勝利者居然害怕失敗者,這感覺對屋中的眾人而言非常奇怪。
城中的混亂居然越發地不可收拾,不斷有訊息傳來:到處都是手持武器的暴民,到處都是廝殺,問題在夜幕降臨的時候顯得嚴重起來。
“啟聖院街駐軍受到暴民攻擊,請求派出援兵。”
“馬行街受到攻擊,請求援助。”
“稟二皇子,我東十字大街的駐軍被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