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室也是個老將,不需烏林達泰細說,立即明白他的意圖,點點頭,狠狠的朝他的肩膀砸了一拳:“狐狸泰,小心!”
“狐狸泰已經當太多次逃兵了,這一次定要在戰場上獲取榮譽。”烏林達泰一恭身子,立即帶著三百預備隊撲了上去,他都手持長矛,混在前軍隊伍中一點都不顯眼。
看了看烏林達泰的背影,又看了看正在陣前肆無忌憚賓士的河東騎兵。
一張張蒙古人的面孔在雪霧中閃過,婁室一咬牙:韃子,蒙古騷韃子,來吧,來看看我女真人的勇氣吧!
宗翰,宗翰,你他媽究竟在什麼的方啊?
心口突然一陣灼熱,一口帶著腥味的東西涌上喉頭。
又來了,這該死的河東來,更多的人倒在的上。
烏林達泰弓著背藏在混亂的隊伍中,他看見,一個女真士兵被一標槍刺穿小腹,驚叫著坐在的上,不停用手去拔。麼用呢?
作為這一支敢死隊的將領,他只能竭力瞪大眼睛朝前看去,試圖將眼前混沌的雪幕看穿。大群奔馬從身前衝過,捲起陣陣狂風,烏林達泰只覺得面上全是雪泥,冷得快要失去知覺了。
“隆隆!”中軍出擊的號令終於傳來。烏林達泰大吼一聲,挺直腰,提著長矛帶著三百敢死隊衝了出去:“陷陣之士!”
沒有人接話,看來,女真人還不習慣這樣的口號。
烏林達泰突然有些走神,他這才想起。這樣的吶喊先前在眼橋鎮也同樣響起過。只不過,發出這陣吼聲的是赤膊的河東軍。一想到這點,他不禁有些沮喪。
不過,這次出擊有些出乎河東軍輕騎兵的意料之外,他們剛投出手中的標槍,來不及抽出武器。許多人都還空著手。竟然被烏林達泰一截兩段。
一矛刺翻一個騎兵之後,烏林達泰歡喜的大吼一聲:“飛翔在蒼穹之上的海冬青保佑你的子民吧,殺!”
可就在這個時候,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敵人雖然被他一截兩段,可他們卻突然拉出馬頭,同時朝兩邊分開,試圖脫離戰場。
“太好了,敵人亂了。陷陣士,纏上去!”烏林達泰知道戰爭已經到了最後決勝負跑不過馬蹄。現在。敵人急著拉馬調頭。必然有一個停頓,正好一口氣衝上去。若在停上一刻,一但敵人轉身跑開,就只能吃人家的灰塵
後面的婁室大概也看出其中的關鍵,全軍壓上的號令也在身後響起。
烏林達泰精神大振,一挺長矛,踏著的上的屍體朝前猛撲。
剛出去不到五步,眼前突然一空。正面卻突然傳來一陣瘋狂的馬蹄聲,這個發現讓他大驚失色。作為一個老騎兵將領,他太熟悉戰馬的馬蹄聲了。總的來說,馬匹的蹄聲有四種模式:緩步、快步、小跑、衝刺。
而這種密集的馬蹄聲分明就是衝刺,而且。戰馬的速度已經提到最高。
雪好大!
但在這一片已經被泥土和人血染得混沌的雪霧中,烏林達泰還是能看見。正面突然出現了一支黑色的重騎兵。
“具裝騎兵……怎麼可能?”
可是眼前的這一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馬背上的騎士都是一身閃亮的胸甲,座下的戰馬也披著棉甲。馬頭罩著綴滿甲葉子的面當,馬頸裹著雞頸,胸口掛著一副嘩啦作響的當胸,寬闊的馬身甲若一件大袍將整匹戰馬籠罩其中。就連馬臀部也搭了一副寄生。能力,比之鐵浮屠還要強上幾分。
普通弓箭和長刀砍上去幾乎沒有任何用處。
不斷如此,重騎兵一旦衝起來,那種排山倒海的威力卻不是普通人類所能抵禦得住的。尤其是面隊著敵人那一排長長的騎槍。
烏林達泰心中一片冰冷,他知道,這三百敢死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