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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郎中點點頭,皺眉說:“妹子這病確實不好治。”
王氏問:“到底是啥病?”
魏郎中琢磨了一會,說:“妹子這病,實為面部經脈出了差錯。”
寶珠在他爹懷裡歪著腦袋滴溜溜地轉著眼珠子,心想著:郎中大叔說的面部經脈,不會是說三叉神經吧!寶珠在現代時,也聽說過這樣的病例,要是她娘真得了這種病,以古代的醫療水平,豈不是難以治癒?
魏郎中從小箱裡取出一塊布頭,布頭上插滿一根根細長的銀針,王氏一看這架勢,心裡有些忐忑,靠著炕沿兒問:“大富就是扎這針治好腿的?”
魏郎中溫潤的面孔上露出一絲笑意,“針灸雖能疏通經脈,可大富兄弟的腿病若要痊癒,須得循序漸進,可不是扎個一回兩回就行的。”
見王氏猶豫地望著丈夫,魏郎中又笑著說,“妹子不必擔心,頭一次施針,稍淺即止。”
陳鐵貴也接過話兒,“魏大夫能用這些針把大富的腿治好,咱還有啥好怕的,你快躺下吧!”
小男娃兒坐在小凳兒上,仰著頭對王氏說:“爹爹扎針不疼!”
魏郎中笑著對小男娃說:“思沛莫插話兒,領著叔叔到堂屋坐會,把爹爹早上煮的枸杞茶端出來給叔叔,爹爹要為嬸子扎針了。”
陳鐵貴雖沒見過扎針,但也知道下手扎針是個精細活兒,旁邊必定不能有干擾,便叮囑王氏放心躺著,抱著寶珠到堂屋去了。
小男娃一溜煙兒跑進了灶房,小小的胳膊抱著個小鐵壺挪著步子進來了,陳鐵貴見了,急忙接了過來,自己倒上了一杯,低頭問:“小娃是叫個思沛不?思沛多大歲數了?”
魏思沛點了點頭,抬頭瞧著陳鐵貴,一板一眼地說,“今年三歲了。”
寶珠在他爹懷裡想了想,撅著小嘴兒朝魏思沛喚著,“哥哥。”
魏思沛睜圓了眼兒盯著寶珠瞧,稀奇地問寶珠爹,“叔叔,妹妹這麼小就會叫哥哥。”
陳鐵貴呵呵一笑,抿了一口茶水,問:“咋不見你娘呢?”
魏思沛臉上閃過一絲失落,悶聲說,“娘在很遠的地方。”
陳鐵貴一愣,乍然想起郎中是獨自帶著兒子來的,想必孩子的娘已經不在了,這會倒有些後悔問了那話兒,轉而悶聲喝起了茶水。
魏思沛這會兒臉上已經不見笑容,垮著一張小臉兒到院子裡玩去了,寶珠隔著窗簾縫子瞧見魏思沛獨自坐在廊頭臺階上,託著下巴出神望著南邊。
過了一會子,魏郎中從裡屋走了出來,對陳鐵富說:“妹子這病說來是個慢性病,急不得,以後每月紮上兩回針,回頭我再配上些草藥,每次頭疼時服用。”
陳鐵富急忙起身答謝,“今兒來也沒準備啥好東西,實在過意不去,明兒起,我尋了空就給你整修整修屋頂兒,你這屋頂,一下雨可就要漏了。”
王氏接過寶珠,跟著道謝,“魏大夫這醫術就是好,這會感覺腦袋靈光多了。”
魏思沛又連連擺手,“學醫本就為了救死扶傷,兄弟跟妹子這樣客氣,魏某實在不敢當啊!”
王氏又讓魏郎中幫著給寶珠把了把脈,得知女兒身體一切健康,這才跟丈夫告了辭,回到家就跟陳鐵貴囑咐著,明個去了定要好好給郎中修整修整屋頂,又說魏郎中家的籬笆也再給重新紮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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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三姑來訪
王氏提著一籃子雞蛋從牛大富家出了門兒,夏至一到,整日天氣好,陳家老小這會兒都在地裡收麥子,王氏便尋思著,給魏大夫家送去些雞蛋。
往前走了一段兒路,剛經過趙家,瞧見趙家大門敞開著,王氏下意識往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