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米蘭淡淡的說:“沒有,她是孤兒院長大的孩子。”
聞言,所有人都是一震。
連范曄都沒有想到姜芸居然是孤兒。
律師哦了一聲不再多問,有米蘭簽字,交擔保金,很快就辦好了保釋手續。姜芸出來的時候和進去的時候沒什麼兩樣,只是臉上多了幾絲疲憊。
米蘭把從對白提出來的錢全部給了姜芸,“該賠的賠,欠誰的就還誰。”
“記住教訓,不要再錯了。”
芸姐只是冷笑,抬頭看見范曄的一剎,眼底的冷嘲更加洶湧。
她點燃米蘭遞過來的煙說:“小范總,真有意思。”
“你爸把我送進來,你又來接我出去。”
“你們范家的人真有意思。”
米蘭拉住磨著後槽牙的姜芸,姜芸氣昏了頭,對米蘭也毫不留情:“我差點忘了,你米家和范家要聯姻,以後你和小范總就是一家人……”
“說夠了嗎?”
“說夠了就走。”
范曄黑著臉,語氣冷到了冰點。
姜芸的理智開始恢復,她狠狠吐出一口煙霧,上了米蘭的車。
芸姐回來後,梧桐居依然保不住。
梧桐居里沒有什麼真的見不得人的東西,但也沒有那麼幹淨。
姜芸繳了大量的罰款,賠償了大筆錢才把自己抽身脫離出來。
年前,她為了從范家的產業裡分一杯羹,花了大筆資金搞建材,結果范家的人動手竟然這麼狠。
一個局把她所有的錢打了水漂不說,還要滅了她的梧桐居。
米蘭以為經此一事芸姐應該知道收斂和退讓,範老爺子那樣的人,容不得芸姐去算計。算到最後,遲早得搭上自己。
但姜芸根本不是米蘭想得那樣。
她要是懂退讓和收斂早在孤兒院就死了。
芸姐一直堅信,她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就是因為她從不退讓。
沒了梧桐居,姜芸如同丟失了左膀右臂,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揪著李圓圓和娟姐罵,說她們都是廢物。
尤其是李圓圓,因為懷孕被姜芸罵得狗血淋頭。
“你趁早清醒別想著生下這個孽種,早點拿他威脅杜建偉換錢換利才是正經。”
“不要再蠢到生下個拖油瓶才知道哭!”
李圓圓被罵得一點臉面也沒有了,她像條落水狗一樣離開芸姐身邊。
第二天,芸姐看見李圓圓發給她的簡訊,李圓圓說這麼多年,她任勞任怨的為芸姐做事,就當是還清欠芸姐的債了。
另外,李圓圓把梧桐居的大門鑰匙放在了芸姐家的花盆底下。
李圓圓說從今以後,她李圓圓走她的自己的路,用不著誰可憐,更用不著誰指指點點。
蠢就蠢吧。
生而為人,不是這裡蠢,就是那裡蠢。
誰又比誰聰明到哪裡去。
芸姐看到簡訊大發雷霆,到這時她猛然意識到,她操控了許多年的李圓圓,連范曄都不能帶走的李圓圓,竟然脫離了她的掌心。
芸姐把家裡胡亂砸了一通,她喊了娟姐過去,然後一個人拿著白酒對瓶吹。
娟姐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坐在邊上。
芸姐喝醉了,當著娟姐的面說:“你以為李圓圓能有什麼好嗎?”
“總有一天,她會明白離開我的代價。”
娟姐扶著芸姐的手不住的抖。
芸姐忽然又回過頭,她直直的看著娟姐:“阿娟,你也和李圓圓一樣,想走?”
“對嗎?”
娟姐自知瞞不過芸姐,撲通一聲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已是人間三月,娟姐卻覺得如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