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二零二一年的七月二十九日,凌晨十二點二十五。
天氣很熱,惹了我一身的黏膩的汗液。
因為街道上的行人很少,所以便無端給人營造出一種破敗的錯覺。
我獨自一人走在街道上,看著往日喧囂的街道陷入沉寂,嘴角勾起一絲嘲諷。
原來,它也會蜷縮發抖。
我叫顧尹文,今年十五歲,性別男,是一個學渣兼撲街作者。
也許是因為我所塑造的角色以及世界觀太過偏激小眾。我並沒有很多的讀者,反而倒是收穫了一片罵聲。
我本來是非常愛好寫作的,但這麼一折騰,我的信心全然消耗殆盡。
再加上近期發生的事……
好好笑啊,連家人都不在乎我的存在。
要不,乾脆找個機會在這個世界消失得了。
我嘆了一口氣,扶了一下眼鏡。
我自是很喜歡這個黑色的圓框眼鏡,再搭配上新剪的短髮,簡直堪稱一絕。
再加上白色的高領毛衣搭配上黑色漏膝短褲,外面再套一件藍灰色外套。也許別人看起來很怪,但我不這麼認為。
綠燈亮了,該過馬路了。
道上沒有車,所以我走的很慢。
然而就在我低頭神遊之際,一滴冰涼的觸感突然出現在我的脖頸。
我心中有些疑惑,抬起頭四處張望著。片刻後,我才驚覺眼前竟有雪花飄落。
雪花洋洋灑灑,舞動於夜空之中,折射著路燈的光輝。它們一閃一閃的,像是群星在凡間閃爍,美輪美奐。這樣的場景,哪怕隨手一拍都會是個大片。
然而,我卻愣在了原地,腦子亂到根本沒有閒暇欣賞眼前的一切。
現在正屬仲夏,我所屬的城市連雨都很少怎麼會有雪?如今這情況,怕不是要有天災降臨在這片土地之上了。
嗡嗡的電流聲在我腦中作祟,我一緊張就會這樣,並不稀罕。但此時這電流聲卻是越來越大,吵得我心中更加煩躁。
我猛地甩頭,想要把這電流聲逼退。
但當我感受到夜晚明亮的車燈照在身上時,我才明白。
這哪是什麼電流聲,而是持續不斷的鳴笛。
這好心的司機大概是擔心黑暗中有人,所以鳴笛警告。但可惜了,我們還是沒有注意到彼此。
我的眼前一黑,再次有意識時,鳴笛聲已經遠去了。鮮血不斷的從我的身體裡流淌而出,我能感受到生命力不斷的從我身體裡流失。
我在等待著死神的收割。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受不到了肉體上的疼痛。與其相反,我感到相當的舒適。
這種感覺,就好像躺在林間草地上一樣。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麼,還不錯。如此想著,我閉上眼睛,主動陷入沉睡。
再次醒來,是被一片噪音給吵醒的。
我猛地坐起來,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己光潔如初的手臂。
“啊!”這時,我的頭突然被一個重物砸到,打斷了我的思考。
我低下頭定睛一看,發現是一塊老式的懷錶。
我嚥了一口唾沫。
平日裡很少有東西讓我如此渴望得到,但此時,我卻難以忍耐住想要將這塊懷錶收入囊中的慾望。
終究,我還是敗給了自己,拿起懷錶揣進了兜裡。
“不許動!”這時,一道冰涼的觸感抵在了我的腦後。
我的直覺告訴我,那是一把手槍,儘管這不太可能。
我的嘴唇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沒辦法,我只好按照他的要求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向林子外走去。
走著走著,林子便豁然開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