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封回信。
zhou:
我近來很好,精神飽滿。
前些日子很忙,故而一直抽不出時間回覆你,希望你還在,沒有妄自行動。
海濱城市氣候溫潤,食材鮮美,是一個適合養人的美地。至於你的種種不適應的結果,我思來想去還是認為是你思慮過重。
硬食,按照我多年的經驗,心情不好的時候吃兩口還是可以的。
至於你壽命驟短,心跳加速,那就都不在老夫的思考範圍之內了。
哈哈。
至於宵小之徒的說法,請恕老友不勝苟同。
我們是多年的交情,我深知命運在這個可憐的女人身上留下了多麼深刻的疤痕。
華夏的儒家曾有言論,不瞭解別人,就不要妄下定論(我忘了原句),故而一次見面說明不了什麼,嘴下請三思。
卡夫卡已經回巢了,這是我親眼所見的。
魚兒我也已經接手了,該去捕獵了。
每一片羽毛都有它的用處,心疼在所難免,忍耐才能成大事。
還請共勉之。
你的老朋友
2022.5.21
三封信讀完了,文件也到頭了。
我們四個人都一臉蒙圈,沉默著不知如何開口。
尤其是我,看了這封信後,總有一種迴歸初中語文課文的感覺。
現在我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zhou這個人雖然是個老爺們,但是卻像個女人一樣唧唧歪歪,絮叨一些常事,到不像是業務往來,更像是閒談。
而“老朋友”這個人,總感覺回話是無奈之舉,回了也只不過是為了懟回去。
唯一有用的,大概就是涉及“魚兒”和“卡夫卡”的部分。
“魚兒”不用說,肯定是化名,至於“卡夫卡”我的直覺就肯定這是一個真名。只不過歷史上從事文字工作的“卡夫卡”有很多,部分作者作品名字裡也有“卡夫卡”的字樣。一時間,我還真猜不出這個“卡夫卡”是哪個。
但是可以確定的就是,“卡夫卡”和“魚兒”有直接關係,甚至有可能是上下級,或者領頭人。
“這個‘魚兒’,會不會指的就是真理子?”敦問太宰。
“很有可能。”太宰立刻答道,看他的表情,似乎心中已有定論。
“‘zhou’和‘老朋友’又是誰?”我問。
“不知道呢,但我感覺司葉君你應該知道其中一個~”
“我知道?”
“嗯哼~”
我低下頭,接過國木田的滑鼠,又重新看了一遍那三封信。
首先,那個“zhou”我肯定是不認識。因為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我都沒有住在海濱城市,同時身體牙口都不好,還非得吃硬食的這種倔強朋友。
至於“老朋友”這個人的行文風格的確是及其眼熟,懟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我又仔細的過濾了一遍。
“總愛笑的老闆娘”、“書店”、“羽毛”……啊,我知道他可能是誰了!
拉賓德拉納特·泰戈爾!
想不到這麼長時間沒見,他還能以如此獨特的方式出現在我的生活裡。
但同時,假如他們說的話真的和一個月前綁架我那件事有關的話。那“魚兒該去捕獵了”這句話肯定與我有關。
想到這裡,一種沒來頭的被背叛感油然而生,有些心痛。
wap.
/10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