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出,這也使得邊軍家中更加的苦不堪言……”
“怎麼可能,難道朝廷就不知道這種情況,不想辦法解決嗎?”沒等程咬金把話說完,李休就十分震驚的打斷道,他沒想到邊軍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大問題,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恐怕遲早會出大亂子的。
“朝廷當然知道,事實上秦王早就三番五次的上書,請求調各地的折衝府到邊關輪流駐守,這樣算下來的話,一個府兵只需要在邊軍呆上一兩年就可以回家休整,對家中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可是因為駐守邊關的守將大都是秦王的人,所以有些人擔心這樣做會增加秦王在各地折衝府的威望,為此幾次三番的阻撓,哪怕後來陛下親口同意了這件事,但軍隊調動之時依然受到別人的暗中阻撓,導致邊軍遲遲得不到調換,甚至有些邊軍家中被拖累的家破人亡……”
程咬金交待了這麼多背景後,終於開始講起他剛才說的故事,這個故事的主角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支折衝府,這支折衝府三年前被調到邊關駐守,本來在一年前就該回去的,但是因為接替他們軍隊卻遲遲無法到達,這引起整個折衝府上下的不滿,而且他們本來就來自一個窮地方,每個人家裡支撐了三年,已經達到了極限,這時也實在撐不下去了。
這個折衝府的都尉數次向程咬金請求回去,因為手下的府兵實在都撐不下去了,再這麼下去的話,說不定會有兵變的可能,但是程咬金雖然是軍中主將,但卻無權放他們回去,只能不停的催上面快點派人接替,一邊又以強硬手段讓這支折衝府不要出亂子,畢竟軍隊向來不是個講道理的地方,一個將軍如果軍令不嚴的話,也根本不可能成為一個好將軍。
可是讓程咬金也沒想到的是,這支折衝府中的府兵一邊擔心家中的情況,一邊又受到軍中的彈壓,使得將士們的焦慮都已經達到極限,結果在某天狂風大作的晚上,這支折衝府的駐地忽然發生了營嘯。
“營嘯?什麼是營嘯?”李休聽到這裡卻有些不解的問道,他對這個名字感覺很陌生。
不過旁邊的馬爺聽到“營嘯”這兩個字時,卻不禁痛苦的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有些痛苦的道:“營嘯又叫夜驚,是軍營之中最可怕的事情,至於營嘯的原因誰也說不清楚,只知道每當營嘯發生之時,軍中將士全都變得像是野獸一般,手提兵刃見人就殺,沒有兵器就用手指抓,用牙齒咬,一場營嘯下來,整個駐地的軍隊都完了!”
“不錯,李祭酒你沒有見過營嘯的可怕,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種場面簡直比戰場上兩軍廝殺還要可怕千百倍,所有熟悉的將士都像是中邪一般,根本不聽任何人的命令,只知道像野獸一樣殺人,而且這時無論派多少軍隊進去,這些軍隊都會像是被傳染似的,變得也和那些人一樣只顧著殺人,所以遇到這種情況,軍中只會封鎖整個營地,等到天亮之後才敢派人進去檢視,不過一場營嘯下來,往往會死傷大半。”程咬金這時也補充道。
“那……那個折衝府最後怎麼樣了?”李休聽到關於營嘯的解釋也不由得聲音乾澀的道,他沒想到軍營中竟然還有這樣的事,不過如果從心理學上分析的話,造成這種情況很可能是因為軍營那種封閉、重壓的環境造成的,畢竟每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是有限的,當壓力超過這個極限時,整個人就會崩潰,而這種崩潰很可能會傳染給其它人,從而造成營嘯這種群體********第二天早上我去檢視,發現半數人死於自相殘殺之中,剩下活著的人中,也有不少人殘疾了,整個折衝府沒有戰死在戰場上,卻死於自己人之手!”程咬金說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