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這隨著大軍出來混戰功,這走到半路上,大軍呼啦啦的回去了,這算什麼事情,讓他帶著三五個阿貓阿狗去送死,那樣的事情他可不幹。
“安化戾王已經就擒!”楊一清笑著回答:“大軍就算繼續前往甘肅,也是無叛可平了!”
“什麼!”錢無病忍不住叫了起來,這大軍還在路上,這造反的主兒就已經被抓住了,這古往今來造反的主兒,還有比這更不靠譜的嗎?
“張公公,你給無病說說,看來,他似乎還不相信!”楊一清笑笑,卻是不解釋,“我去安排一下,明日隨著總兵官大人回京的人馬!”
楊一清和神英走了出去,張永看了看一臉不解的錢無病,拉著他坐了下來。
“這安化戾王起兵之時,的確有不少食朝廷俸祿的將官和他坑瀣一氣,狼狽為奸,不過,對朝廷忠肝義膽的將士,也是有的,當時,那安化戾王在城裡大開殺戒,屠戮朝廷官員的時候,城外還是有和他不一個鼻孔出氣的將領的,此人叫做仇鉞,時任遊擊將軍,正率軍駐紮在城外的玉泉營!”
“叛軍勢大,此人倒是有些機變之才,假意歸降那安化戾王,保全了自己!”張永悠悠的說道:“此人心思有,本事也還是有一些的,也不他怎麼的,知道了咱們大軍的動向,並串聯了對朝廷一批忠心耿耿的將領,並使計將城裡的兵力調走,趁著城裡兵力空虛的時候,突然發難,生擒了安化戾氣王父子,更是將其黨羽爪牙,殺死殺傷大半,其餘的黨羽,見勢不妙,倉皇逃跑,京裡的訊息傳來的時候,這仇鉞正帶領大軍在追擊戾王餘黨呢?”
“這就完了!?”錢無病瞠目結舌,都說人生如戲,這發生的事情,簡直比戲文裡唱的還離譜,這簡直就好像是一出鬧劇!
“完了!”張永點了點頭:“大軍再繼續前行,徒費朝廷錢糧,所以,朝廷的旨意,大軍大部即可返京,而我和楊一清楊提督,則是率領部分輕騎,前往安化,替朝廷收拾這亂攤子!”
錢無病心頭,突然湧起一股濃濃的失落感,早知道這樣,自己跟著瞎攙和一個什麼勁啊,舒舒服服在京裡頭過日子不好,這行軍十幾天,白折騰自己了?
“怎麼,看起來似乎你不大高興啊!”張永似乎知道他的心思,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親自平叛的事情沒趕上,不過,這跟著安化王倒黴的可不是一個兩個,無病,若是你這麼回京了,可就有些可惜了!”
跟著倒黴的?錢無病心裡頭撇撇嘴,張永說的是抄家拿人,追查黨羽的事情麼,對了,張永眼下是西廠廠督,而自己是錦衣衛,這種事情,才應該是自己兩人的正職,至於這帶兵打仗,反而是有些不務正業了。
錢無病回過神來,對著張永笑了笑,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表情。
“那是,既然出來了,總得過去看一看,要是張公公不嫌棄我礙事,我就厚著臉皮跟著張公公了!”
“言重了,言重了!”張永忙不迭的說道,嘴角朝著外面呶了一下:“雜家就那麼一說,真要去了那戾王的老巢,這說話算數的,可是外面那一位!”
“誰,楊提督?”
“剛剛飛馬傳來的旨意裡,楊大人可是官復原職了,加右都御史,總制三邊!”張永無不羨慕的說道:“無病你好眼光啊,這些日子,雜家和楊大人聊了不少,楊大人可是很承你的情,眼下咱們一是去給朝廷收拾這亂攤子,另外一個,大概就是給這新上任的三邊總制壯壯聲勢了,到了他的地頭,無病你豈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楊大人這點情面肯定是要給的!”
“那楊大人在京裡頭的差事呢,他還是威武大學堂的總教頭呢!”錢無病喃喃的說道,這令他反應不過來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他已經實在是無力去揣度朱厚照和內閣到底是個什麼打算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