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在,嘴裡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陛下躺了這麼多天,我讓四娘給他推拿一下,活活氣血,太后請放心,四娘在臣妾身上試過的,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哦!”太后哦了一聲,尋了一處椅子坐了下來,不動聲色的看著慕四娘忙碌。
慕四娘也沒有太大的動作,就是將朱厚照的雙手,從被子中拿出來,用她自己的兩隻手,在朱厚照的脈門附近輕輕搓揉著,週而復始,往來有序。農門醫香
屋子裡安靜得很,甚至可以聽到外面熬藥的爐子裡,那上好的木炭輕輕的嗤嗤燃燒聲,三個女人,一個男人,在這屋子裡,彷彿凝聚成一副肅穆的宮廷圖畫,那空中若有若有的想起,彷彿隨著慕四孃的動作,在屋子中四處散發開來,為這副圖畫,增添了一副神秘的韻味。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是慕四娘說的半個時辰,也許沒有,也許更長,在李鳳兒和太后的眼裡,慕四娘停止了揉搓,將朱厚照的手放進了被子中。
“好了!”慕四娘站起身來,額角上隱隱有一層細細的汗珠。
太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慕四孃的額頭,不語。
“臣妾這幾日來看望陛下,四娘都會給陛下如此推拿一番,太后若是想學,不妨和臣妾一樣在一邊看看,說不定日後四娘不在,臣妾和太后也用得上這手法!”
“嗯,知道了!”太后點點頭,又仔細的看了看李鳳兒,剛剛她進來的時候,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這每日見到李鳳兒的時候,李鳳兒眉宇間總有一股鎖不住的鬱郁之氣,她甚至不用看鏡子,就知道自己的眉眼間,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此刻,那股鬱郁之氣,似乎已經消失了。
這是發生了什麼?太后又看了看慕四娘,慕四娘額角的汗珠,已經消失,只是隱隱有些亮光在她的額頭,證明過她曾經出過汗。
這丫頭絕對不是緊張。她心裡暗暗說道,那就是說,她這汗出的有蹊蹺。
“還有,陛下若是幾日後,身子稍微好轉了些,還望太后准許,那些太醫們開出的方子熬製的藥物,能不用,儘量還是不用吧,若是對症的話,這些藥物早就見效了,不對症的話,陛下用的越多,對陛下的身子害處越大!”
“你是說,陛下的身子幾日後會好轉?”太后敏銳的聽出李鳳兒話中的意思,哪裡還關心什麼太醫不太醫。
“臣妾和太后,都希望陛下的龍體大好起來,不是嗎?”李鳳兒沒有回答她的話,“我是說若是,若是真的如此,停幾日湯藥看看,總之,陛下若是好轉,肯定不是這些湯藥的功勞!”
“依你!”太后沉吟了一下:“若是陛下真能好轉,全部依你又何妨!”最萌關係,運!
“臣妾該走了,再不走,皇后怕是又得在臣妾面前哭哭啼啼了,我晚些時候,再來探望陛下!”
李鳳兒躬身行禮而去,太后坐在椅子上,點了點頭,腦子裡卻是浮想聯翩。
皇后,這個蠢笨丫頭,除了哭哭啼啼,還能做什麼,當初自己怎麼就給了兒子選了這麼一個皇后,除了會端著皇后的架子,或者弄一些見不得人的拙劣小手段,簡直是一無是處,遭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沒有一個民間出身的女子穩重也有見地,或許,這樣的皇后,真的不是自己兒子的良配,將來自己總會去陪他父親的那一天,將六宮之主的位子,交給這樣一個女人,自己是不是有些輕率了。
想到這裡,太后嘆息了一聲。
敬妃這丫頭,膽子也大,就是有些多心了,難道自己真的就看不出,這所謂的為自己兒子活活氣血,也是她和慕四娘商量出來的法子麼,心思這麼多,當初兒子看上她的時候,乖巧一點,在宮中多跑一點,自己又怎麼會對她如當初那麼冷淡。
只要兒子能好起來,能活蹦亂跳,別說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