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就如同眼下錢無病用的本森等人,人家再怎麼一心想發財,肩膀上扛著的,還是葡萄牙海軍的肩章,但是,更多的沒有官方背景的又想發財或者是走路無聊的破產者、冒險者、甚至殺人犯、無賴,也加入了這個行列,他們到達了印度,到達了馬六甲,然後,到達了中國!
而到達中國,他們往往第一個見到的中國大門,就是臺灣,也就是如今的東番!
所以,稱現在的東番,為冒險家的樂園,那是絕對沒有錯的的,只不過,這個樂園,稍微那麼寒磣了一點點。
大明即使在沒有禁海之前,也不過是在澎湖設立巡檢司,至於東番本島那一眾番人部落,那是沒多大心思打理的,以至於在東番那些本地土著活脫脫就成了一群“化外夷民”,這些渡海而來的倭寇也好,歐洲冒險者也好,到了東番,可沒有現成的地兒讓他們去佔,他們得一手自己建造,但是,你叫這些人打打殺殺行,真要他們立地築城,那也太難為他們了,所以,在開闢了一個簡易的港口後,這些人馬馬虎虎在這周圍建立了自己的生活區,這就算是齊活了。
就是這樣,這些生活區之間,還是涇渭分明的,扶桑人是扶桑人的,歐洲人是歐洲人的,甚至安南,馬六甲印度這些地方的海盜,都能在這裡湊上一腳,只要你不耽誤別人發財,不形成對別人的妨礙,這裡的人,不在乎多上那麼幾個同行,當然,前提是,你得有自保的能力。
這個地方,勢力最大的,是扶桑人,儘管在這些扶桑人內部,也分為好幾個團伙,但是在對外的時候,他們還是很齊心的,加上同根同源的緣故,那些他們擄掠來的,或者是自己跑到這邊來的大明人,也願意和著同自己一樣黑髮黑眼人混在一起,這讓他們的勢力,更加壯大了。
安倍平五郎就是這些扶桑人中最強大的一支的頭目。
安培平五郎是個武士,如果不是他侍奉的主家,在國內被打敗被人吞併了,也許,一天現在依然快快樂樂的坐著他的武士老爺,不過,眼下的他,偶爾想起自己以前的日子,他也沒覺得自己現在的日子有什麼不好,以前只有在出征前才能吃到的小魚和飯糰,他現在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以前他遠遠看一眼都得趕緊低頭的那些身份高貴的女人,他現在可以一個月換一個,如果玩膩了,他還可以去明國那裡,再去搶一些白白嫩嫩的女人回來,這簡直就是在神國的日子嘛!
此刻的他,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的榻榻米上,任由那個前幾天才搶來的女人在他胯間吞吐著,他雙手枕在頭下,看著頭頂上的草棚,心思卻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自己身下的榻榻米,是明國蘇州城產的,用的是最上等的燈芯草,這在扶桑,只怕那些公卿大夫們才用得起吧!聽說那蘇州,是明國最繁華的城市之一呢,若是有機會,真想到那裡去看一看,哪怕不是帶著自己的船和人去搶那麼一通,就是帶著銀子去花銷也好啊,上次秦舞身邊的那個明國的讀書人說什麼“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也許他的話裡有些誇大了,但是,肯定有值得去的地方。
胯下的女人也許是牙齒碰疼了他,他嘶的吸了一口冷氣,抬起手來,一巴掌將那女人扇到一邊去了。
“賞給你了,小泉!”他毫不在意的揮揮手,在屋子裡一直侍立著的一個扶桑人,臉上露出喜色,連聲稱謝,也不顧及這裡不是自己的窩棚,解開身上的衣物,朝著那可憐的女人就壓了下去,轉眼之間,吧唧吧唧的聲音,就充斥在整個草棚中。
“安培君,秦舞帶著他的船又來了!”草棚外面想起了他的一個手下的稟報聲,安培小五郎懶洋洋的站了起來,將身上的衣服一裹,腰裡插了一把肋差,就這麼走了出去。
“來了就來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咱們這些日子,沒什麼買賣,怕是他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