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問了。
畢竟跪半個時辰膝蓋確實會疼,疼得站不穩也是有可能的事。
最主要是,她並不想摻和披芳殿的內部矛盾。
這兩位自入宮以來就互不順眼,時常爭吵。
她曾經勸過她們要和睦共處,她們面上答應背後依然如故。
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是皇后,不是她們的娘,管不了那麼多。
但是否要把這兩人分殿而居,減少摩擦,這個倒是該考慮一下。
確診林望舒腰背有淤傷後,皇后讓太醫好好給郡夫人醫治,然後若有所思的離開了披芳殿。
皇后一走,林望舒暗鬆了口氣,唇角都勾了起來。
若是蘇清婉告狀,雖然她會再次受罰,但蘇清婉把她推倒受傷也別想置身事外。
她料定蘇清婉不敢說,結果就是她真不敢說,呵呵!
蘇清婉能猜到林望舒在暗暗得意。
等太醫走後,她走到林望舒床前,俯視她嘖嘖有聲:“又找罰又找痛來受,還覺得自己聰明,世間怎會有你這麼愛自討苦吃的蠢人。”
她毫不客氣粉碎掉林望舒那點剛升上來的竊喜。
林望舒的臉色頓時難看無比。
今日她觸怒了陛下,被罰跪了半個時辰,回來與蘇清婉吵也沒吵贏,還為了阻止她告狀而受著跌傷之疼。
連最新的衣裙都弄爛了。
別人沒一點損失,倒黴的只有她自己。
她確實得不償失。
不,她是什麼也沒得到,只有損失。
越想越不忿林望舒惱羞成怒了。
她指責蘇清婉:“是你害得我跌倒受傷,我沒說出去是不想鬧大,你不領情就算了,還口出傷人,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蘇清婉頓時冷笑:“是我推的你,還是你害怕我去鳳棲宮告狀才自己倒下裝昏迷,你自己心裡有數。”
“就你這樣的小伎倆還想我領情,當別人都跟你一樣是傻子嗎!”
本也沒想完全瞞得過的林望舒,被說得再次氣怒攻心。
“還良心,哼!我的良心絕不會浪費在你這樣的蠢貨身上!”
蘇清婉嫌棄的拍拍衣袖衣襟:“一屋子都是蠢貨的氣息。”
“你......”被蘇清婉說得赤紅了臉氣極的林望舒,指著她讓她滾。
“當我稀罕你這地兒似的。”蘇清婉翻了個白眼立馬轉身就走。
林望舒直氣到狠捶床板。
“賤人!賤人!都是賤人!”她發狠的怒罵。
海棠縮在床邊小心翼翼的勸她:“郡夫人,您消消氣,還是養好傷要緊。”
本以為自己服侍的人會有好前程,結果陛下回來才幾天就一敗塗地。
明明有著最好的外在條件都弄成這樣,真的跟腦子有關。
但這話她不敢說出來,郡夫人疑心重,稍有不當就把身邊的人當奸細呵斥,她可不敢多嘴。
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林望舒,問海棠:“我受了傷,陛下會不會來看我?”
“這......”海棠為難的回答:“奴婢不知道。”
林望舒撇了嘴,連點安慰話都不會說,真是沒用。
陛下會來披芳殿的可能性很小,她其實知道。
只是哪怕一點點希望,她都想把握在手心。
可想到陛下對自己的冷漠,她又無比的難受。
她用心籌謀,苦等三年,等來的是不復當初,她如何能接受。
“不該是這樣的......”她萬分不甘的嗚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