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皇兄,視兒臣為空氣。”慶王緊緊咬著牙跟。
皇帝無言以對,眼中的怒氣被他的話說逼退,想到自己一向不太喜歡他,也不顧及他的感受,如今聽他這一番言辭,頓時覺得自己對他的偏見太多了,渾濁的老眼有些驚慌地看著他。
他又說道:“可是父皇,皇兄若是錯了兒臣難道不該道出,任由皇兄錯到底嗎?皇兄為人雖正直但倔犟頑固,不相信父皇的審判,為勤王翻案,也是他一貫的做法,兒臣只是覺得,若是他這番行為傳了出去,天下的百姓難道不會有閒言嗎?皇兄是父皇的兒子,堂堂的順王,居然質疑自己的父皇,要為當年情理不容的案子翻案,傳出去會授人以柄。兒臣只是想請父皇制止皇兄這一做法,別無他意。”
慶王這番話說的咄咄逼人,皇帝再無理由推拒,無力地靠在榻背上,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來:“那人現在何處?”
陸執來報,西郊被慶王帶兵圍剿的時候,順王沒有任何的防備,未等到皇帝的召見,牽過馬便奔向了皇宮。
“順王求見。”內監匆匆從外面走進來,行禮道。
“哦?”皇帝抬眼,眸色深深,擺手道:“來的這麼快?讓他先侯著吧。”想了一想,又叫住內監道:“還是讓他進來吧。”
順王行完禮,遲遲不見皇帝叫他起身,正納悶時,皇帝開口對羅叔道:“承治二十二年的那樁案子你有什麼話要說?”
羅叔一直垂著的頭忽然揚起,對上順王的目光,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沉痛,頭無力地低了下去,認命一般道:“勤王罪有應得,草民,無話可說。”
皇帝有些詫異,按理說,既然順王將他藏匿起來,定是因為此人說的一些話與當年案件勃然相悖,可他卻承認了當年的案子,畢竟對順王的喜愛沒有減弱,怕是自己冤枉了他,於是溫和問道:“子順,這個人是從西郊搜出來的,你有什麼說的,你大可放心,父皇會徹查此事,還你一個清白。”
慶王暗暗咬緊牙根,忙低頭掩飾自己眼中駭人的殺氣和嫉妒,他居然寵溺順王到這個地步!
順王上半身挺直,目光堅定地望著自己的父皇,沒有一絲猶豫道:“他確實是勤王府舊人,也是我將他藏匿於西郊。”
慶王眼神頓時輕鬆起來,當下忍著快意正色道:“皇兄,你當真想為勤王翻案?”
“是,既然父皇說徹查此事,那麼。。。”順王只說到一半,便被皇帝怒吼聲打斷,“子順,你是瘋了嗎?枉朕對你這般信任!”
順手抄過手中的茶杯,就要往他頭上砸過去,順王不躲不避,抬眼飄來一個堅定不移的眼神,皇帝的手頓在半空一怔,始終是下不去手,將茶杯往他腳邊一砸,氣道:“你。。。你啊。。。朕要說你什麼好!你聽見了嗎?你千辛萬苦藏匿的人剛剛說了什麼?!”
順王雙拳緊握,指尖深深按在手心,不知痛一般道:“勤王叔死前連寫七個冤字,他是父皇的胞弟,生前又對父皇那般忠心,江城獵場他甚至可以拿自己的命去救父皇,我始終不相信他會做出那樣的事來,這些年我一直在找證據就是要證明他是清白的。”
說到往事,皇帝心裡又酸又痛,一下子被身邊最親近的幾個人同時背叛,那種感覺有多痛,沒有人知道,額間的紋路無不在見證他這幾年蒼老的有多快,緊緊閉眼掩去那一眼的滄桑,悲愴開口道:“朕又何嘗想過他們會這樣待朕,子順,別再為這件事白費心思了,當年朕是如何斬釘截鐵的不相信別人對他們的汙衊,朕不信啊,朕不信!可是結果呢?朕親眼所見,不得不信!縱是連寫七個冤字,朕再也不會信!”
慶王由一開始的看好戲到嫉妒再到此刻緊繃著臉不敢放鬆半分,深怕皇帝就這麼輕鬆放過了他,一顆心懸的比順王還高。
順王白著一張臉,正要說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