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匕首,這個人武功的修為竟高到了這個地步,他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勁敵,招式還未出,兵器已被人家劈掉了。
“你從前究竟是什麼人?”楚沉夏抑制不住內心的沸騰,高聲質問道。
周朗背過手,走至桌案前,下巴指了指桌上林林總總的書信,說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這些線索才是你此行的目的吧。”
楚沉夏暗暗咬緊牙根,看來今日是殺不了他了,視線在房內四處打量,最後落在了桌案上的燭光。
手指在袖口中一探,摸出一枚飛刀來,手掌一翻轉,便擊翻了那燈燭臺子,就近的信封登時燃了起來。
為防止他撲滅火,楚沉夏一個側身撿起了匕首,又閃身攔在桌案前,周朗緩緩轉過身來,看了他也一會,才道:“這回你總該放心了吧。”
楚沉夏有些尷尬地收起動作,詫異地看了他兩眼,又偏頭看了一眼桌案,桌子上的東西差不多都燒了起來,心裡尋思為什麼他既不攔著自己,又不去救火?
他目光一緊,質問道:“你騙我,東西根本不在桌上。”
周朗將整個房間掃視了一遍,笑道:“你要是不放心,將我這房子燒了我也沒意見。”
楚沉夏又是一愣,盯著他的雙目看了半會兒,才用刀挑起一些正在燃燒的書紙,丟到了書架上,整個過程都緊緊盯著周朗。
周朗失聲笑道:“我不過是說說,你居然真的想燒了我這屋子。”
見楚沉夏始終盯著自己不語,周朗這才收起笑容,正色道:“你放心,我既然這麼說,就不會騙你。據我所知,太子已經去見皇上了吧,要我說,你就別杵在這了,趕緊回去想辦法吧。”
他每說一句話都讓楚沉夏吃驚不已,東宮竟然也有他的眼線,燒起來的煙燻的他吼口十分不舒服,啞聲問道:“你為誰做事?”
周朗有些好笑地看著他,故作不解道:“我自然是為皇上做事了,不然還能為誰做事?”
面前的這個人身份神秘,口風極嚴,根本打探不出什麼話來,楚沉夏認為多說無益,憋著一口氣走了。
楚沉夏回到東宮的時候,劉衍已經睡下了,只好就此作罷,明日再行商議。
翌日,劉衍起了個大早,準備迎接司刑寺入東宮審查,今日楚沉夏也起了個大早,不光楚沉夏,就連向來晚起的永明也起床了。
趁原清吸引那些婆子們的注意,永明將藥粉灑在魚肚上,末了又加撒了一回,一般試菜的公公們只會吃魚邊上的肉,肚子這邊最好的肉並不會去動它。
按著這個想法,依次在肉菜上面撒了加量的藥粉,雖然心裡忐忑不安,但到底還是有些為自己小聰明得意的。
誰想,劉衍根本沒有吃這些食物,想來也是,大清早就從楚沉夏那得到了不好的訊息,誰還有心思吃大魚大肉。
永明得知以後,十分失望,命廚房做了一碗粥送過去,當然,粥裡依然摻了藥粉,劉衍照舊沒吃。
永明不死心,又派人送了蓮子羹過去,這回不光連羹退了回來,還親自來了關雎宮。
關雎宮上下十分欣喜,巽芝更是笑的合不攏嘴,這麼多人只有原清一個注意到了劉衍鐵青的臉色,也只有她在劉衍令眾人退下的時候,說什麼也不肯下去,還是被眾人拉出去的。
她們不知為何,永明心裡卻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當下也不敢看劉衍的眼色,側臉看著外面,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想下毒害死我?”劉衍不鹹不淡地問道。
永明心中一震,手指緊緊繞著衣袂,乾巴巴笑了一聲,並不作答。
劉衍走了兩步,走到她面前,步步緊逼,直逼的她連退好幾步,聲音不如方才平靜,而是帶著濃濃的怒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