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有些乏力地往後靠去,目光蒼白又無力,說出一句,在劉衍聽來十分震驚的話,“朕只是想看看,究竟是你錯了還是朕錯了。”
劉衍跪著的身子幾乎立不住,勉力穩住後,才細細體味父皇說的這番話,向來崇尚證據、眼見為實的父皇,竟然也會有如此任性的時候。
(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大鬧牢獄
衛術銘在接到皇上召見的口諭時,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不安的情緒,囑咐了管家幾句,便急急跟著陳公公往宮中趕去。
馬車至玄武門前時,衛術銘掀起車簾一角,見到一旁停著東宮的馬車,心裡不安的情緒又增添了一分。
才跨進大殿一步,衛術銘便已察覺到空氣中凝固的一絲詭異的氣氛,待進了內殿之後,才發現,太子殿下果然也在這裡。
只不過,令他奇怪的是,劉衍與皇帝之間的氣氛十分奇怪,跪在地上的劉衍周身散發出一股寧折不彎的氣魄,而皇帝的臉上則是難以言喻的神色。
“老臣參加陛下,參見太子殿下。”
衛術銘行禮後,並未聽到皇帝有半句免禮的話,因此彎著的腰也一直沒有直起來,不知過了多久,皇帝才動了動身子,說道:“衛大將軍?”
這四個字聽的衛術銘心中一驚,餘光看向劉衍,見他臉上略帶吃驚,當下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惶恐道:“陛下叫老臣什麼?是老臣聽錯了吧。”
“衛大將軍不必如此激動,朕今日召你前來,不過是想問你一些事罷了。”皇帝仔細地將他打量著,從上到下,從左至右,是一個細節都不肯放過。
衛術銘被他這樣盯著,心裡有些發毛,但面色卻不改絲毫,淡定道:“陛下問吧,臣……知無不言。”
“好一個知無不言。”皇帝忽然冷笑了一聲,衛術銘被他的冷笑吸引,抬頭卻望見了桌案上的幾張舊紙。目光不由得一震,而皇帝已經問道。“朕想聽你再說一遍當年的巖鵲關大戰。”
衛術銘已經漸漸意識到今日太子殿下所為何事觸犯了逆鱗,除了無頭案。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事,見皇帝問道,也知道回想了一下答道:“臣當年率萬眾士兵前往巖鵲關大戰齊軍,打得他們落荒而逃,誰料被那齊軍殺了個回馬槍,眾將士被逼到昌河,一半奮戰到底被齊軍所殺,一半寧死不屈跳入了昌河。”
“那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皇帝側了側身子,眼眸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殺氣。卻被衛術銘捕捉了個乾淨。
“臣與三百精兵殺出了一個血口子,齊軍卻尾隨不止,眾將士以性命相護,臣因此僥倖撿回一跳命,可是回想當年的慘狀,臣始終覺得,天底下最悲壯的情景也不過如此。”衛術銘音調平和,從眼角到眉梢更是沒有一絲不安緊張的神情,這讓皇帝有些失望。
“倘若真如你所言。”劉衍忽然開口,吸引了眾人的注意,紛紛垂目去看,“萬千將士拼命護送你出逃。可是當年司徒珏扣下將士的撫卹金,你為何沒有隻言片語?難道衛大人就是這樣一個冷血之人嗎?”
皇帝雙眼微眯,將視線從劉衍身上轉到了衛術銘臉上。見他神色依舊如常,不慌不亂道:“當年國庫空虛。巖鵲關死傷慘重,朝廷下發的撫卹金根本就不夠一戶人家七日的口糧。如此象徵性地補助又有何意義?可是這些錢累積起來,對國庫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足以做許多事。因為戰亂,許多地方的橋都斷了,臣曾經向工部尚書提議,可以藉此修橋鋪路。”
劉衍被他這麼幾句話塞的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了楚沉夏,若論能言善辯,當今世上又有幾人能辯得過他?
皇帝見劉衍不說話,手中的佛珠不斷地轉動著,目光飄渺了許久,才忽然說出一句話來,“你書法如何?”
“極好。”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