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如同划船一般,緩緩劃了出去,從蛇身裡爬出來的那刻,只覺得空氣清爽無比,當下忍不住多吸了幾口。
順王從裡衣撕下乾淨的衣角,將右手隨意包紮,問道:“怎麼會這樣?”
楚沉夏不語,手中的飛刀擲向了廊道盡頭的假窗,飛刀卡在假窗中間,忽然“彭”的一聲,假窗裂開了,緊接著頭頂樓板橫空顯出一排小洞,大大小小十幾個,宛若人眼那般大小,除了剛剛被黑蛇甩坍塌的那大塊除外,其他的洞中都流出了泛著酸味的綠礬油,聞之則嗆。
黑蛇不防,蛇身“茲拉”冒著煙氣,費勁地扭了扭,不出幾秒便僵硬著不動了。
右手的疼痛隱隱傳來,順王皺眉憤道:“這裡的機關竟然如此兇險,這般陰詭究竟是何人所為?!”
“我原以為是劉彧,其實不是。”楚沉夏目光一緊。
“那是誰?”順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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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二十年彈指間
“陛下,蘇艽求見。”
陳公公將手中的一對玉琢蛇頭直伸到皇帝面前,才將頭深深低下去,埋於雙臂之間。
近來,老皇帝甚感自己有些自不從心,又想到了太子一位空缺已久,大臣的舉薦也連日不斷,那份焦灼便爬上了眉目,人選自然是有的,順王確實是他心中的不二人選,可是心裡就是猶豫不下。
此時正是多事之秋,偏偏那二十多年未出現的蘇艽也來插一腳,皇帝瞧著那對蛇頭皺了皺眉,往事不斷湧了上來,半天才從口中蹦出一個字來,“傳!”
未多時,一個化作御林軍的中年男子緩緩上前,正要跪下行禮,卻被皇帝親手攔下,“愛卿不必多禮。”
蘇艽緩緩抬頭,與皇帝同歲的他竟比皇帝老上許多,一張臉死氣沉沉得沒有生氣,全然沒有當年意氣風發的樣子,皇帝驚道:“多年未見,你如今怎麼這般模樣?”
蘇艽找不到焦點的目光在皇帝臉上輕輕拂過,語氣也頗具諷刺,“草民自然不及聖上,聖上高坐朝堂,微微蹙眉便有萬千臣民想方設法討好,哪裡會似草民這般,連個晚年都度不好。”
“怎麼?”皇帝見他忿意橫生,大有興師問罪之意,忙問道。
“嗬。”蘇艽微微抬眼,目光雖漂浮不定但卻冷冽萬分,不疾不徐道:“龍生龍,鳳生鳳,這話一點也不錯,聖上的龍子昨夜突發奇想跑到我的無心閣,先炸了我用盡一世心血所創的蘇西樓不說,還一把火將我的無心閣燒了,死了多少人我不清楚,但今日告假未上朝的幾位大臣必定是其中幾個沒從閣裡出來的。”
無心閣是蘇艽隱退之後的存身之地,雖偶有大臣上奏表無心閣,但皇帝大都是睜隻眼閉隻眼過去的。誰曾想,居然有皇子跑到無心閣去鬧了起來,還鬧到了眼前這般尷尬的局面,皇帝重重呼吸了幾下才問道:“是哪個皇子?你說出來,朕。。。”
還未等皇帝說完,蘇艽已冷冷開口:“順王。”
皇帝后半句話果然噎住了,怔仲了一會,有些懷疑地看向蘇艽,“是子順嗎?他雖然征戰無數,但朕知道他是個乖孩子。”
“草民用性命擔保,順王無疑。”蘇艽說著要行跪禮,皇帝連忙伸手示意他起來。
歸根結底,皇帝如此待他皆是因為二十六年前,當年自己還是一個小國的太子,年僅十七的他自持極高,親率十萬大軍遠赴晉國,未料晉國當時派出精通機關和陣數的高人壓陣,慘敗,當夜便被逼退至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