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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衍從袖口中取出那牋紙道:“你上回說的這個方法,我想了想,確實可行,只是派誰去比較妥善?”
“徐之才,除了他還有誰比這更合適呢?”楚沉夏淡淡一笑,顯得十分狡詐。
劉正聲邊想邊點頭道:“徐之才,他為人謹慎,確實適合做這個事情。只是我覺得一個人似乎不夠,應該在大皇子的人中再找一人,以做呼應。”
“劉彧的人……”劉衍沉吟了許久,才搖了搖頭道,“我們安插在劉彧那裡的人,誰適合做這個事情?”
“劉彧那邊不急,太明顯反倒會露出馬腳,先放些風聲出去,就已經足夠了,別的到時候再說吧。”楚沉夏說著,忽然腦中白光一閃,急道,“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極為合適的人。”
“誰?”
“側妃,她為人聰穎機靈,那份智謀放在男子裡面也是佼佼者,想必由她做內應,必定功倍事成。”楚沉夏說到這裡,臉上都帶上來一抹喜意。
劉衍也十分贊同地點頭。劉正聲卻是有些不安地提問道:“側妃?她不是江城的人嗎?就算嫁給了殿下,可她到底是王銓鳴的親生女兒啊。難不成還會為了殿下出賣自己的父親?”
“側妃到底是不尋常的女子,在殿下和她父親同時瞞著她的情況下。她竟然能猜到兩方的心思。在這種情況下,她所想的,竟然是想拉攏我們雙方走到一處,她的城府實在是令人佩服。”楚沉夏目露讚許,頻頻點頭道。
劉衍也跟著點頭道:“不錯,若渝一心想要拉攏我和他父親結盟,如果他王銓鳴有一天是真心為我東宮做事,那我也不至於非要趕盡殺絕。物盡其用這個道理,想必不是空穴來風。”
他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楚沉夏,楚沉夏卻是沒有發表意見,只是抬頭看向窗外道:“晌午了,我想去軍營裡看看左震。”
說到左震,劉衍也有些惋惜道:“這朱楊二兄弟著實連累了左震,害他被父皇連降三級、扣押俸祿不說,還被責打了五十軍棍,實在是委屈他了。”
“這藥你帶去給他,我下午還有事。就不過去了。”劉衍說著,將桌上的瓷瓶遞到了楚沉夏的手中。
“是,我會帶給他的。”
不是冤家不聚頭,楚沉夏去營帳的時候。竟然撞上了裴叔東,兩人自然有些尷尬。
但是左震並不知道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笑著招呼他二人坐下。更令人尷尬的是。這營帳內只有長凳一條。
“你們快坐啊!”左震笑道,見他們二人還是不坐。忍不住道,“你們不坐的話。我這脖子就廢了,每次抬頭看你們真的是難受的緊啊!”
兩人只好坐下,還未坐穩,又聽左震道:“叔東,你家裡誰離世了嗎?怎麼左臂帶著白條?”
裴叔東一個踉蹌,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重新坐穩了才道:“是……塵東……”
“啊?塵東死了?他怎麼死的?我這幾天都在養傷,看來真的是與世隔絕了啊!”左震吃驚地就要起身,又是下一秒又叫喚了起來,“哎呦……我的屁。股啊……”
裴叔東扶著他重新躺下,避開話題道:“這事啊,你就別問了,到時候你總會知道的。”
左震見他臉色黑沉,到底不願戳他的傷口,於是想說些喜慶的事,便對楚沉夏道:“你小子,我聽說你這幾日大婚啊,孫大夫最後竟然做了你的妻子,實在叫人羨慕的緊啊。”
楚沉夏嘴角抽了抽,沒有搭話,左震卻說上癮了,又道:“孫大夫今日怎麼沒來,若是有她給我治傷,我的傷一定好的更快。”
見楚沉夏投來一個陰厲的目光,左震連忙擺手道:“你別……別誤會,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楚沉夏正要接話,裴叔東已經搶在他面前說道:“孫大夫和他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