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敕不知道二姐的最後一招是什麼,他只知道聽命辦事。
只是這一道命令下來,柳家所有商鋪的夥計和幹活兒的人皆垂頭喪氣。
但他們也知道主子無奈,畢竟不能再被找茬,已經是兩位大管事被抓進去。
“實在不行,跟月娘商量下,咱們往外分點兒錢,尋個靠山呢?”王福有點兒慫。他其實一直慫恿柳家尋一個靠山,畢竟沒有靠山心中慌亂,奈何他說的不算。
柳慕敕嘴角微揚,充滿了恥笑,“王伯心中覺得柳家尋誰做靠山更合適?“”
“前些日子那裴家不是跟大少爺提過……”王福越說聲音越小,因為柳慕敕的眼神都不對了。
“主子怎麼吩咐,咱們就怎麼幹,況且也沒封了你的古玩字畫,你跟著操什麼心。”陳誠一直不屑王福,就仗著在柳家的時間久,老奸巨猾。
王福不敢吭聲,他的古玩字畫生意也要和典當行合作,他如今是比不得陳誠兄弟的地位了。
幾人也不再多說,各自行事。
柳慕敕親自帶人把鋪子全部關好上了鎖,然後又去見了陸冰暘。
接連三天,柳家風平浪靜,好似沒發生任何事。
魏公銘又去見了三皇子,“關注的人非常多,也不好一直拖著案件不審。”畢竟姚衛打了人,頂多就是賠點兒錢,而宋六兒也只是買了個燕國的僕人,而那僕人也真的就是僕人,早就在大齊呆了十幾年,完全算不得奸細。
沒有證據,就只能開審結案,不了了之。
秦勇尚直接把話題接過,“就不能再給柳家一點兒壓力?這個時候誰冒頭去找柳家,誰就是幕後指使,時間太不恰當了。”
“還怎麼給壓力?我實在想不出來。”魏公銘道。
他本就不同意如此辦事,何況他勞心費力,辦完了也是秦勇尚的主意卓絕,他得不到一絲好處。
秦勇尚自然明白他不願的道理,“魏縣令乃是京城的父母官,豈能連這點兒辦法都沒有?這柳家關了鋪子,那群貨商難道沒有去鬧事?”
“還有柳家的馬場,只有陸大少一個人忙碌,也會有不少問題的。”
“我稍後會再去見一次常公公,讓他那邊給柳家遞一遞話。”
“而且這才過了三天,魏縣令就堅持不住了,是定力不足,還是不想背這個黑鍋,害怕名聲有損啊?”
他直接在秦慕顏的面前把事情挑明,把魏公銘架在火上烤。
魏公銘冷笑一聲,“殿下還一個字都沒說呢,軍師卻喋喋不休,莫非如今軍師已經能做殿下的主?那往後我也不必來打擾殿下,遇上事情直接問你就是了。”
秦勇尚:“……”
“行了,你也別給他太大的壓力,柳家也的確是太沉得住氣了。”秦慕顏這幾日也在盯著袁厝,他如往常一樣,好似無事發生。
而且韋天軒日日上奏,讓陛下賜官給袁厝,因為鴻臚寺的確忙不過來。
可袁厝卻以柳月初有身孕需要照料為由,還撂挑子不幹呢!
“你也是把柳家想的太簡單了,只是兩個大管事,還觸及不到柳家的核心利益。”他訓了秦勇尚一句。
秦勇尚訕訕,“要不然,對他們家的老大下手?柳慕升的身上,還是可以挖出來些見不得光的事。”
“此事不可。”魏公銘當即拒絕,“殿下是想從柳家分一杯羹,而不是鬧成不死不休的仇人。你動了柳慕升,不等同於把柳家推給了太子殿下那一邊?畢竟殿下不是柳家的唯一選擇。”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不如魏縣令提個好主意。”秦勇尚也的確想不到更好的主意。
“殿下是否可以考慮,給柳慕升說個親?找一個親近的女眷去柳家執掌中饋,也可與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