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初聽著妹妹的小藥杵“鐺鐺鐺”的有節奏的敲擊,反倒就坐了院中睡著了。
好在已經是初夏,天氣正好。
袁厝歸來時,日頭剛剛偏西,看到柳月初睡的這般踏實,他的腳步聲也特意放輕了。
給柳月初拿了一個披風蓋上,柳月嬋則悄悄地把柳月初要分析薰香料的事情給說了。
袁厝微微點頭,帶著柳月嬋在一旁忙著。
柳月初醒來時,日頭都已經西陲落下,霧月當空。
“回來了?”
“是不是餓醒的?”袁厝起身靠近。
他坐了搖椅上,把她也抱在懷中,柳月初有些貪戀他擁抱的溫暖,雖然點頭承認餓了,卻也一動都不想動彈。
“燕國的薰香和方子沒有出入。”他緩慢的摸著她的長髮,大手輕輕。
柳月初也不意外,“果然是故意找茬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袁厝絲毫不擔心。在他眼中,好似沒有柳月初辦不成的事,也不知她的腦子是怎麼長的,總是有著千奇百怪的想法的。
柳月初疲累,“休息休息,然後再說,我最近總是夢到父親,也不知是怎麼了。”
她前天晚上就夢到過,剛剛午睡小歇,又夢到了父親歸來。
她向來是不信夢境的,奈何夢的實在有一些詭異。
袁厝也同意了她休息,“只是封了商行而已,耽擱不到大哥的馬場。蒙國的皮草春季已經送到宮中,夏季的可送可不送……撂挑子,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手段。”
柳月初挑眉,“這是讓我破罐子破摔?”
“他寵他的女人,我也要寵我的女人,這次就讓為夫幫你撐一回腰如何?”袁厝難得的提出這麼一個要求。
柳月初有些意外,“突然要為我撐腰,何時讓你這麼有底氣了?”
袁厝猶豫了一瞬,沒說,“早晚你都會知道的,不急。”
柳月初冷哼一聲,也沒了痴纏的心思,她實在餓的著急,從她懷中起身就吩咐花椒擺飯了。
柳家接連三天都水波平靜,波瀾不驚。
她們雖然能心安,花公公和佟嬪的心卻不能安穩了。
“這柳家被封了鋪子,就沒來找你說說?”佟嬪以為柳月初會立即進宮找花公公哭訴,或者到她宮中來請罪。
可沒成想,這小女子一聲不吭,好似無事發生。
花公公搖了搖頭,“沒來找,而且柳家的幾位大管事也拖家帶口子的出京遊玩了,根本沒當一回事!”
佟嬪咬牙切齒,這無聲的反抗就是最大的蔑視!
“這柳月初故意跟本宮對著幹,本宮這就要去見陛下,必須給她點顏色看看了!”
:()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