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初提到了“表哥的債”,而且還是賭債,佟佳兒的臉色瞬時變得比豬肝還難堪!
那又青又紅又紫的顏色不斷變幻,她更是震驚柳月初怎麼知道的?!
柳慕升似捕捉到什麼,“怎麼回事?什麼賭債?你們居然介紹一個家裡還有負債的人家給我說親?!”他本就對此事不滿意,卻發現還是陷阱?
柳慕升第一次凶神惡煞的看著三叔父,“這事兒叔父必須解釋清楚,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柳尚也嚇一大跳,“沒有啊,怎麼能有這樣的事啊,我是好心好意的幫你談親事,你是我的親侄兒,我怎麼可能害你啊!”
“月娘啊,你就算不喜歡佟姑娘,也不能信口開河啊!”他瞬時指責柳月初,不說清楚,他怕是要丟了柳慕升這個財主的大腿了!
柳月初幽幽道,“我是不是信口開河,叔父看看佟姑娘還不知道?早先四叔父就曾提過這門親事,是我出面攔了。可我阻攔也不是情緒作祟,而是派人查過的。”
“那時尋思親事不成就算了,沒得把外人府邸的醜事扒出來,實在難堪。”
“可沒想到三叔父居然又提了佟姑娘,就請恕我無禮了。”
柳月初也不需要查,畢竟前世佟佳兒就成了她的大嫂,所以佟佳兒的黑料和小心思她全知道。
佟佳兒也瘋了。
她和表哥的事情藏的那麼深,就連佟府的人都不知道,柳月初是怎麼知道的?
依她篤定的語氣,好似確實知道點什麼,不是捕風捉影。
“我不過是個閨閣女子,根本不知柳娘子為何憑空汙衊,若是柳家不願,我也不會強行賴上,但沒得拿我清白造謠,這心思實在惡毒了!”
她不認又如何?更尋思是否在柳家鬧上一出,就撞了這老太太的床前。
她就算嫁不成柳慕升,也能得上一筆賠償銀子,絕不可能空著手回去的!
“你確定要我擺出證據?那時恐怕不止柳家不願結這門親事,旁人府邸也不樂意了。”柳月初也算計到她不會認,更是動了眼神,示意家裡的幾個媳婦子到她身邊去盯著。
佟佳兒面紅耳赤,根本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
“我也不過是稀裡糊塗的被帶到柳家說親事,又突然被指責與表哥不清不楚,我到底是做了什麼錯事,偏偏要被你們家欺辱?!”
她眼神瞄了瞄,只想著朝什麼地方撞,可剛剛邁了一步就被劉福家的給攔回來,掙脫了兩下根本動彈不得了!
她也沒了辦法,只能故作昏厥的往地上躺。
柳月嬋眼疾手快,立即從老太太床邊衝過來,巴掌長的針就戳進了她眉間!
佟佳兒被疼的“嗷”一聲,暈也裝不住!
只能蹲在地上,嚶嚶而泣,“你們家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否則、否則我父親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哭天搶地,倒是把三房的人鬧了個心肌梗塞。
柳月初根本都懶得理她,直接走到老太太床邊,吩咐梁媽媽幫她穿上終老衣裳了。
梁媽媽也看得出來,老太太是真不行了……不然這佟佳兒還和表哥有私事,老太太不罵上幾句才見鬼,甭管她想罵的人是誰。
府上情況不妙,柳慕升也沒心情去琢磨什麼親事的事。
丫鬟婆子們立即給府上更換了喪白,解下來紅綢綠緞,老太太最喜歡的燈籠也全部摘下,就連房簷的燕子窩都貼了一層白布。
柳尚父子也不敢再計較,立即跟著忙乎。就這麼折騰到天黑,老太太終究是在夜晚時分嚥下最後一口氣。
“春叔來幫襯著了事,我先去處理那個佟家小娘子。”柳月初知道三嬸孃壓不住那小娘們兒,只能自己出手。
剛才三嬸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