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you just believe,Just believe,Just believe in me……”
齊墨一邊吃飯一邊聽著這首歌,突然開口道:“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麼?”
陳婉君嚐了一口龍蝦肉,她覺得特別甜,特別好吃。於是又拿了一片,沾上料夾到齊墨碗裡。
齊墨又說:“我已經把我的一切都給了你,還不能讓你相信我嗎?”
“唔……”陳婉君嘆了口氣,放下筷子。她知道這頓飯吃完了。
她站起來,走到客廳關掉電視機。家裡的氣氛一下子安靜的詭異,靜得讓人生寒。她在客廳坐下,然後冷冷道:“你給我什麼了?你的房子,你的工作室,你的美術館?你的錢?你的車子?這些對我來說是什麼?是壓力!我幫你做了那麼久,我拿你一分一毫了嗎?你去問墨墨我拿工作室一分一毫了嗎?你覺得我要的是這些嗎?你覺得我是因為這些東西才跟你在一起的嗎?!啊?!齊墨?!”
齊墨也放下了筷子,想說他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想告訴她,他已經把自己在這個世界上賴以生存的全部都交給了陳婉君。他是不會走的,他也是走不掉的,除非他死了。他在交託給她這些東西的時候,就沒有給自己留後路。但他此刻覺得說這些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轉身看著陳婉君,輕聲問道:“要我怎麼樣你才能消氣呢?”
見陳婉君沒有說話,齊墨走到她身邊坐下,又再開口到:“是不是我告訴你這幾個月我去了哪裡你就不生氣了?”
陳婉君的目光聚焦在窗外暮色,語氣稍緩答道:“我從頭到尾沒有生過氣。是你的做法讓人無法接受。”
“我去山裡盜墓了,生死攸關,不能帶你。”
“齊墨!”
齊墨此這句話一出,陳婉君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形一轉,直面齊墨,眸中火光閃爍,情緒激動。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身軀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尖銳的聲音劃破空氣:
“你到現在都沒有明白我的點在哪裡,是麼?我先不說你這個理由實在是太搞笑了,看看你那雙又白又嫩的手,指甲縫裡乾乾淨淨,指甲修得整整齊齊,你手上那幾個繭子不是琴繭就是捏筆捏出來的。你跟我編,你也編一個合理的!你說有人看上了你的才藝被抓去怡紅院賣藝賣身都比盜墓來的可信!”
齊墨當即後悔得不得了,他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博她一笑。誰知道適得其反。齊墨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卻聽陳婉君沒有要停的意思,繼續說道:
“而且,就算你真的是去盜墓,你也應該帶上我!說好了同生共死的!說好了要一輩子在一起的!說好了你陪我走到生命的盡頭的,怎麼會又留下我一個人?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就這麼不作數?就這麼朝令夕改的嗎?說一套,做一套,對我嗎?”
“你的意思是從我跟你講我要單獨出門那天起,你就想好了要跟我分手?”
陳婉君的語氣又軟了下來,她坐回沙發,繼續說到:
“到也不是。如果你能夠聯絡得到,我不是到哪都得跟著你。我們在這裡還有那麼多店要管,本來留下我管理些瑣事也是正常的。”
她頓了頓又說,“只是,哪個人出遠門是出到幾個月絲毫聯絡不上的,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而且……”
“而且?”齊墨示意陳婉君繼續說。
“你給墨墨寫的那些指令也讓我非常不舒服,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還不准我改?說明你早就知道會聯絡不上。但是你沒有提前告訴我。”
“如果我告訴你我會聯絡不上,你肯定不會放心讓我一人走的。”
齊墨說完突然咬了下嘴唇,他說出這句話才發覺自己又多嘴了。這句話是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