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替銀河系做手術。而且,我說的挑選,也不是像買菜這麼容易的。有一些刻骨銘心的記憶,銀晨是抹不掉的。它們隨時隨地會回來,湧入你的元神,讓你的識神不知所謂。”
這是齊墨第一次給白止樺上課,白止樺知道,這些話如果是在現實世界中,齊墨是不會講的。但是在這裡他講了,而且講的很詳細。他還想繼續問一些場域相關的問題,卻聽齊墨問道:
“為什麼是《蒼龍垂雪圖》?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止樺坦言:“我不知道的,是我的女神託夢給我的。我醒來之後就去德壽宮遺址博物館,特地去看了那幅畫。”
齊墨疑竇叢生,還想繼續問,銀晨已經被抓了,他哪來的女神告訴他這些久遠的往事?但他聽到了敲玻璃窗的聲音,蒼龍嶺像玻璃片一樣被敲碎,畫卷的世界突然坍塌,白止樺也瞬間消失了。
齊墨轉醒,發現陳婉君正披著外套站在車外。
“你在這裡幹什麼?”
齊墨仰著頭,他還需要一點時間清醒過來。
“算了,反正你從來都是個悶葫蘆。寧願分手也不願意告訴我你去了哪裡。嘴巴上貼了封條是嗎?”
齊墨搖下車窗,他的頭依然仰著,因為他發現脖子好像僵住了。
“趕緊回家吧,不要再來了,不要以為現在是凌晨,我就會請你上去。”
陳婉君說完就轉身離開了。齊墨看了一下時間,已經4點50分了。陳婉君看來又是一夜未睡。齊墨扭了扭脖子,按了下痠痛的肩,然後就下車,快步上前,拉住了她。
“我今天來,就是來看你晚上到底睡不睡覺的!你離了我,就不能好好睡覺了,是不是?你就這麼沒有能耐嗎?這都過去幾天了?你看看你的臉色?你的黑眼圈,你的嘴唇,你的憔悴都寫在臉上!我看得見,陸羽鴻看得見,所有人都看得見!”
陳婉君盯著齊墨,眼眶漸紅,忍住火嚥下氣,胸口起伏,許久憋出一句話:
“用不著你操心!”
齊墨一下子就洩了氣。陳婉君就是個典型的非牛頓流體,遇軟則軟,遇硬她比你還硬。齊墨只能又軟下語氣,說道:“婉君,你聽我好好說一句,你的身體是你的靈魂活在這個世界上最基本的載體,如果你連自己的身體都照顧不好,你的靈魂想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會實現不了,你明白嗎?”
“嗯。”
“那你就應該每天按時睡覺,保證睡眠和飲食健康。這樣你的身體才能夠支撐起你的夢想。”
“齊墨,……可是我做不到。自從你走了之後,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種狀態,有時候躺在床上一兩個小時,還是無法入睡。所以我就起來寫作,這樣夜晚的時間還容易度過一些。”
“婉君,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了誰是不行的。”
“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此刻心中的難受,你也未必願意體會。因為我是男人嘛,不獨自忍受下來,難道要把自己的傷心昭告天下嗎?”
“但你可以告訴我呀!是你寧願分手也不願告訴我!”
齊墨搖頭,繼續說道:
“你現在這樣的狀態,只會讓我更加難受。”
齊墨見婉君不再說話,便摟起了她的肩頭,說到:
“走吧,我送你上去睡覺,還能睡上幾個小時。”
“我不用你送,我自己會回去。”
“就讓我送一下又不會改變什麼,是我自己想送。”
“送到門口就可以了。”
“送到你上床才可以。”
……
回去路上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不是打情罵俏,甚似打情罵俏。
陸羽鴻覺得陳婉君的分手分得很嚴肅,沒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