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影的能力,放眼六界也沒幾個人能做到。
想此,他不由微微眯起了眸子,真是不喜歡這種感覺,猜不透卻無法去動。
倏爾,門外有人聲響起,“城主,有個名喚正宇的人求見。”
“不見。”他心情正不好,何人也不想看見。
可不出片刻,那聲音又再次響起,“城主,他說他是來自長白山。”
手心不著痕跡地一緊,但只消一刻便又鬆開來,“讓他進來。”
在他話落的同時,綠菀很是知趣地推至屏風之後,隨之,房門便被推了開,進來個長相算是為俊俏的青衣道服的男子,他先是朝著蘇佐言作了個揖,方才說道:“蘇城主,別來無恙。”
蘇佐言冷冷一笑,目光如霜,“本城主何曾見過你,拍馬屁的功夫倒著實不錯。”
正宇垂下的眼眸間,閃過一絲暗淡的光芒,但他面上依舊控制的很好,“蘇城主誤會了,此話乃是師尊讓我代為相傳。想來已有百年未見,但蘇城主不會貴人多忘事吧。”
“有話便直說,本城主沒時間聽你客套。”聽上去依舊是平淡無驚的話音,但隱隱之中已含著三分不耐之意。
“蘇城主既是如此直爽,那在下便也不再繞彎子了。”正宇抬首,與他如霜的眸子直直相撞,卻並不見半分懼意,只慢慢啟唇:“想必蘇城主今日已見著那人了吧。”
他說得有些隱晦,蘇佐言微一蹙眉,沉吟了片刻方才知曉他口中的那人指的是誰,“那又如何。”
“師尊有令,不希望那人能有機會踏入長白山。”正宇唇角一勾,分明是驚濤駭浪般的一句話,到了他的口中卻是如同家常便飯。
蘇佐言眸子一眯,狐疑的目光掃過他看似波瀾無驚的臉,倏爾像是想到了什麼,竟是笑出聲來,話語中的嘲諷之意不言而喻,“向來無所畏懼的長白山,也會有害怕的一天,竟也需我出手?”
不待正宇回答,蘇佐言已然輕描淡寫地又接了下去,“哦,想來是夜路走多了,不可能一直會一帆風順。怕是你們師尊還不曉得一個詞,多行不義必自斃。”
聽罷,饒是正宇想裝得多麼淡定,面上也不由泛起了冷意,“半斤八兩,蘇城主既是如此評價我長白山,該不會是在這不夜城高高在上了許久,忘了自己是如何坐上城主之位了吧。”
“若是忘了,你覺得你還有命會站在這裡嗎。”以他之話,反問與他,抵得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正宇乾咳了聲,面上已無笑意,只冷冷問:“這般說來,蘇城主是不答應了?”
“本城主需要一個理由。你若是不肯實說也無礙,大門便在身後。”蘇佐言話音淡淡,甚至還特意指了指他身後的門,全然不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咬咬牙,正宇心一橫,便也不再隱瞞,“五年前的石溪村一事,想必蘇城主定不會不知曉吧。”
聞言,蘇佐言似是有些驚愕,微微一挑眉,轉而像是想到了什麼,眸色深邃不可測,“事情敗露,你們便想要殺人滅口?好手段。”
“我長白山千年來的基業,怎可毀在一個連名字都不知曉之人的身上。再者想必蘇城主當是能親身體會,最不恥之事若是一不小心被他人知曉,當是會有如何的感受。”
既然已被知曉,那便只有毀滅,秘密之所以稱為秘密,便是絕不允許不相干的人知曉,若是一不小心洩露了,那……這天上地下,也就唯有死人方才可以值得相信了。
“此人法力不可測,即便是我也無法探知,所以話我便先撂下,能否成,單隻能靠天意。”一句話,蘇佐言便將退路給斷了。
即便是他無法得手,那事後他也能脫身,因為他已經照著做了,天意這種東西本就難測的很,若是他長白山註定要滅,呵,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