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同日死,真正的是生死相依。
那樣的父親,卻是見不到了。
酸意湧心,墨棋幾乎想要流淚,那是種久違了的窩心與悲傷的感覺。
馬車的三人兩人沉默,一人“暈”著,氣氛又一次陷入低谷。
在低沉的氣壓中,馬車被紅蓮宮使和近衛軍護著,在禁軍守衛的宮道上奔跑,因為有禁令,一路並沒有看到閒雜人員。
又在足足行駛近二刻鐘的功夫,才緩緩駛進一道沒有掛匾的、巍峨的宮牆,隨之,滿是青草氣息的空氣裡也多出清雅茉莉香味。
又過一會兒,香氣越來越多,各種各樣的混合在一起,四周都成了香氣的王國。
稍稍一刻,馬車穿過草木遮掩的小道,前方是雄偉的宮殿,巨大的匾上刻著“紅蓮宮”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宮殿屋舍之上,禁軍或伏或蹲或立,觀注著天空地面的情形,人人佩刀在身,手執弓弩,利箭在弦,陽光照在兵器上,閃著冷爍的星芒。
宮牆之外,禁軍如林,佩刀半出鞘,三步一崗五步成哨,將宮殿圍提像鐵桶似的,合著的殿門之外,站著一老一中年的男子,亦是全副武裝,神容肅穆,猶如獵豹,蓄勢待發,氣勢不凡。
莊嚴,穆蕭。
當那種氣息撲面而來,絲絲壓迫感油然而生。
聽聞馬蹄也車輪滾動聲,宮殿屋頂與地面上的禁軍神容瞬間激動了起來,肅穆的氣息變得盪漾起來。
車,減速。
禁軍的眼神炎熱了起來,禁軍左右兩將軍退到大門前,伸手推門。
宮門緩緩退開,瞬間,一片光華閃爍。
宮門之後的地方,花圑與道路盡數由金銀藍幣所砌,遠處的宮殿牆壁不僅鑲金貼銀,還綴滿水晶瑪瑙石,被陽光照沐,折射出炫目的光輝。
其內,滿地的奇香異木,芬芳溢人,水榭樓杆,小橋湖池,空氣裡飄逸著純淨的水氣息和高貴的荷香。
那是個美若仙境的地方。
整整齊齊的敬禮聲中,左右兩將軍站在宮門內,迎接著紫檀馬車的到來。
“何人來過?”墨棋透過窗,望著禁軍將領。
“回殿下,墨族長來過。”左將軍立即回報。
墨族長來過,但,他們沒能讓人靠近宮門半步,不僅沒讓人踏進,就連只蒼蠅都沒飛進去。
那老東西又吃了閉門羹。
花燼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辛苦了。傳令,解禁。”墨棋沒有多說法,墨族長能在其他地方走動,那也是他授意禁軍放水,但這紅蓮宮例外,誰也不容擅闖。
說話的當兒,飛足揚蹄的馬接著車越過人,飛駛進宮門。
兩將軍響亮的應一聲。
“關宮門!”在車行入紅蓮宮時,兩將軍正要退離,又聽到了輕飄飄的一句。
?
兩人一愣,又立即恭敬的答應。
“傳御醫,明日在宮外等候。”當兩人才彎下腰,馬車內又飄出一句。
那不是皇太孫的聲音。
車內是誰?
禁軍們暗自大驚,面上卻毫無異色。
兩位將軍身軀一震,深深的看了一眼馬車,他們知道車內有一位尊貴的客人,卻不知竟還是位紫尊。
懷著敬意,等宮使與近軍全部入宮,趕緊迅速的將推開的宮門又關上,隨之,令禁軍集隊,皇太孫既令解禁,只需正常守衛,而且紅蓮宮有宮使在,也不需禁軍,他們今天也只因宮使離宮,才被臨時調來,以防有人闖宮。
屋上地面的人聽到號令聲,一拔一拔有條不亂的列隊,一隊一隊在小頭領的指揮下,邁著鏗鏗鏘鏘的步伐撒離,左右兩將宮則親自去傳達解禁,禁軍由左右兩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