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說笑笑地離開了酒樓,直逛到傍晚才返回趙府。
此後三天,趙不凡也沒去管開封府的事,而是挨個去探望御史臺的得力下屬,像是李光、趙鼎、何慄、何鑄等人,總之每天都走上兩三家,既是為了拉近感情,同時也是為了探訪這些人的情況。
在他看來,與其坐在府衙內高談闊論,遠不如直接去他們的家裡看得更明白。
結果也是收穫頗豐,他不但『摸』清了這些人的具體情況,也獲得了這群能人的尊重。
第三天傍晚,他提著幾盒折月芝和朱璉親手做的糕點,來到了監察御史張所的家裡,此時的張所正清掃著院子裡的落葉,見到趙不凡到了,連忙放下掃帚過來迎接。
“大人來了!”
“是啊!各家都走過了,就差你這塊寶地還沒來,怎麼可能落下呢?”趙不凡笑著回了一句,順手便把手裡提著的糕點遞了過去。“給,我夫人朱璉親手做的糕點,味道還過得去,你也嚐嚐!”
張所連忙雙手接過,神『色』間也有些感動:“大人能這麼理待我們這些人,大家可都說今後要在您麾下好好做事!”
趙不凡笑著翻個白眼,不等他招呼便徑自走進院門,全然就是自來熟的模樣。
“那我改天送你們每人一百盒,你們可就要效死力!”
這話可是把緊跟而來的張所逗樂了,氣氛也不在那麼拘謹。
“大人說話著實有趣得緊!”
“是嗎?”趙不凡隨口回了句,站在院落裡左右打量:“這哪邊是你的家?”
東京開封的地價非常貴,房子就更不用說了,這裡買上一套房子足可以在北疆買一片肥沃的土地,所以除非是皇帝賞賜,不然品級不高的官員,根本不可能在這京城買得起房子。
張所作為監察御史,每月的俸祿也很豐厚,但要想在這京城買房子可不是一般的難,不過開封府衙有個下屬機構喚做店宅務,負責管理朝廷出資修建的宅院和房子,對外出租,租金也很低,可說是廉租房。
眼下張所住的就是這個,院子雖大,但並非張所獨有,住著好多戶人,趙不凡自然難以分清哪裡是他的家。
隨著他出聲詢問,張所也是連忙上前伸手示意:“大人,右前方角落這二層小樓閣便是!”
“嗯!位置不錯!”
趙不凡笑著點點頭,正要往前走,卻見一個青年從那閣樓裡走出,手裡還提著把鐵槍。
那青年大步疑『惑』地看了看趙不凡,遙遙對著張所喊道:“爹,我去御拳館了,不回來吃飯!”
張所瞬間皺眉,厲聲喝道:“哪裡都不準去,今天趙大人來做客,不準失了禮數!”
“趙大人?”
青年疑『惑』地看了看趙不凡,眼神變換,許久後突地流『露』驚喜之『色』。
“可是鎮守北疆的趙將軍?”
“嗯,前段時間在守,現在守不了!”趙不凡滿臉嚴肅地點著頭,說的話卻頗有調侃的意思。
父子兩人都被他給逗樂了。
張所看著自己那激動興奮到話都說不出來的兒子,笑著搖搖頭:“趙大人,這是犬子張憲,雖然讀了些詩書,武藝也還不錯,但仍是不太成器,參加了兩次科舉,現在也只是剛過鄉試,他素來仰慕大人,多有失禮之處,還望大人莫怪!”
“什麼不成器,虎父安有犬子,可別給我這麼謙虛!”趙不凡大笑出聲,直接望著仍舊激動地滿臉『潮』紅的張憲道:“耍一套槍法給我看!”
“嗯!”張憲連連點頭,慌慌張張地提起鐵槍就在院子裡舞了起來。
可沒演示幾招,趙不凡和張所都是齊齊皺眉。
張所更是越看越氣,突地撿起旁邊一根木棒,縱身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