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鑽進靈力圈。
就在又準備抬足的瞬間,他整個人一震,‘嚯’的眼開了眼。
墨淚睜開了眼,因為就在那一剎那間,就好似有道火光臨身,那灼熱感令她神經一悸,自然而然的繃緊,那一悸,也令她沉睡的意識霍然清醒了一分。
“啊-”她一瞪眼,正凝視著的人,眼眸驟縮、
那雙眼,紅絲遍佈,珠如赤火。
少年臉色泛白,那雙赤目鑲在其中,如血染在雪白的紙張上,直刺人心。
詭。
那眼,詭異至極。
被視線撞個正著的人,被嚇得陣陣心驚肉跳。
“啊-”睜眼的墨淚,下意識的望前方,剎時,恰似電流襲過,肌肉一僵,神智盡醒,那些瞌眼蟲亦在傾刻間跑了個無影無蹤。
靈光圈內,男女學生整整齊齊的排成了兩陣,左右各一陣,一個個身似標槍,站得那叫個筆直挺拔,猶如是接受檢閱計程車兵正要接受檢閱。
那一片眼神赤熱興奮,猶如哥倫布當年發現新大陸一樣的狂熱澎湃。
但,這,並不是令人震驚的。
最令人震驚的是中心圓形臺那兒。
圓臺一側,擺著一張藍板為底的輪椅,椅身以綠玉打造,三面鏤空,扶手鑲著兩顆拳頭大的紅珠子,碧光瑩瑩的椅子上斜搭著一支玉手杖。
圓臺之上,那個曾經並無人靠近的地方,此刻正坐著四人,四個美貌的少年男子。
四人一字排坐,自左往右(以她自己為基準)的第一個,白袍如雪,玉冠束髮,膚白肌嫩,溫溫如玉,他,自然是夜軒。
第二位一身紫色為底,以銀絲繡花的直裾長袍,內著交領白衣,那紫淡淡的,即有火的熱情,又沉穩而踏實,即尊貴,又不浮誇。
那少年年約十七八,黑絲如墨染,挑以其中部分束起,加著一頂比翡翠還綠的玉冠,餘下長髮自由散落,前額留著碎髮留海,額心點著一個紫紅硃砂圖印。
硃砂紅赤,而他的圖印卻是呈紫紅色,那一抹顏色,美豔妖麗,恰如一抹從怛古而來的時光,足以驚豔無數人的眼。
他的容顏,難以筆描,唯有一詞最合適:貌比潘安。
那一點紫硃砂,將他的容顏襯得高貴而神聖,而他,眸之光似落入湖中被搖碎的陽光,晶晶點點,閃耀成輝;唇角微翹,翹出一抹淺淺的弧度。
他含著一絲笑,柔如月華之光,暖知春之陽,在他面前,一切的黑暗與陰鬱都自慚形穢,無處藏身。
此人,正是享有九州第一溫柔公子之稱的蓮國皇太孫-墨棋。
視線觸角的剎那間,墨淚的心臟忽然抽了痛。
那痛,來得莫明其妙,但是痛得真實,就如有什麼東西本是紮在心裡,這會兒被人抓著往外拔了一下,卻沒有拔掉,那痛便如潮水淹襲心靈。
她的手,輕輕的按著了胸口,視線則仍盯著前方,一眨不眨。
第三少年更為年輕,約十六七,他的臉是鬼斧神工鑿出的一件藝術品,只能品味,不能述描,若一定要說,只能說“顏如宋玉,儀美如衛玠”。
他身著鑲著紅邊的交領袍黑袍,黑,深濃的黑,像是用濃墨染了無數次,黑得發亮,腰間繫白玉色腰圍,以紫色繩帶束扎。
少年沒有束髮,一頭比女子還滑順烏髮亮的長髮自由披散,前額留海斜飄,那長髮有幾縷沿耳邊垂至前胸,絲絲無風自動。
美如宋玉的少年,如衛玠一樣的面無表情,那臉,真如冰雕一般無二,僅看一眼便覺猶如三伏天掉入冰坑,寒氣叢生;他的眸光清涼,似紙般薄的紅唇輕抿,那唇也昭示著的他薄情寡義。
深黑的黑色配著他冰雕一樣的臉卻恰到好處,猶如黑色天生就是為他而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