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怔怔的對著蘇落梨一笑。
只這一笑,馬車上的蘇落梨和站在自家馬車前的陸墨竺,都只覺著一顆心慌跳不已,臉便燒的更熱了。
陸茉幽看蘇家馬車都將走遠了,陸墨竺還一味只看著那馬車出神的笑,這才用帕子掩了口鼻忍著笑一手攥住陸墨竺衣袖搖了一搖:
“大哥?”
陸墨竺霎時回神,那一張臉上神情可謂頃刻之間繽彩紛呈,陸茉幽只笑著扶了如心和白萍的手上了馬車,這兩個丫頭也含著笑跟上了馬車,陸墨竺才掩飾的一清嗓子坐在了馬車外和車伕一道。
待陸茉幽回到太傅府中,這府中已然是一早就在陸墨竺安排下走了幾批的僕婢,許媽媽正張羅著將一些細軟收拾悄悄的等著簡辭派來的鏢局帶走,只是正房和陸墨竺院子的東西還不曾動,尚預備著後日陸墨竺大婚要用。
陸良夫妻便站在正房廳裡候著,一見陸茉幽回來陸夫人便幾步上前將女兒抱在了懷裡,這一別可有一個月未曾相見,她心裡惦記女兒想念的緊,一把抱住那眼淚便滴滴答答落了起來。
終於一家團圓,陸茉幽也伏在母親懷裡歡喜的哭,待過得半晌終是靜下了心,夫妻二人便攜著陸墨竺陸茉幽兄妹二人往陸正雨正房而去,陸正雨此番躺在榻上,顯然有些不耐煩,上官危給他使的那些針法和藥物效用已過,雖是身上還有些僵硬,可他何曾這邊一連幾日都躺在榻上一動不動,所幸陸墨笙坐在榻旁給他念書,這才少不得耐了下去。
若不是簡辭早已提前悄悄見了他們並明說了眼下形勢,且陸家入京後還招的一批下人也吃不准誰是誰家的眼線,否則何必這般全府做得一齣戲。
陸正雨一見自己寵愛萬分的孫女終是回了家,只躺在榻上扎眼的笑,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陸茉幽抿著嘴偷偷一笑,卻又滿面哀慼伏在陸正雨臂上哀哀痛哭。
往後這一日多里,陸家自是忙亂不堪,一是因著陸正雨的“病情”,二就是為著陸墨竺和蘇落梨的婚事,而陸家也毫無避諱的顯示著一起待大婚後便舉家往荊南而回,如此直白反倒令人捉不住把柄。
也是因著陸正雨的“病情”,陸墨竺的婚事倉促之下只得簡辦,可該有的儀式還是都將有的,這一日多里籌了聘禮,只待成親這日,陸墨竺高頭大馬帶著喜轎,身後抬著聘禮便是浩浩蕩蕩按著吉時往蘇相府而去,到得那邊亦是按著儀式一一過罷,待迎了蘇落梨上了轎,又是蘇家的一應嫁妝隨在其後一路又回了陸家。
這一日從早整個陸家便是一派繁華熱鬧,雖說陸正雨和陸良已辭官,可上京終究眾多門生,且還是蘇相嫁女,前來相賀吃喜酒的人必然是多,陸茉幽作為未嫁小姑,卻不得在前露面,只待在唸心閣裡聽著前廳劈啪作響的炮竹聲聲。
她滿心歡喜,回頭便啟了從宮中帶回的箱籠,因隨後還會搬出太傅府,故而這從宮裡帶回的東西便也不曾開啟,只是一開箱籠她撥弄了幾下後,那面上的笑意便漸漸消失了,眼神亦是一滯的透出些不解慌張來,回頭便喚了一聲:
“如心,我這箱籠裡那塊紅布包著繡了並蒂蓮的蓋頭呢?”
第86章
如心正和白萍同在二樓的廳房裡扒著窗子看前面的炮竹閃著光,忽而聽陸茉幽在屋裡喚了這一句,一怔回頭:
“在姑娘箱籠裡啊,奴婢在長樂宮給姑娘收拾箱籠往小佛堂送的時候,那塊紅布還在的。”
說著話,兩人惑然相視一眼便都往陸茉幽臥房而去,只見陸茉幽已然將那箱籠中的衣裳物件都掏了出來,可卻果然不見了那塊她們口中說著的紅布裹著的東西。
如心滿眼不解,她見過那紅布包著的小包裹,陸茉幽是時常放在枕邊的,可她從沒開啟看過。而陸茉幽被罰去小佛堂時她是親手從枕邊裝進了箱籠裡給陸茉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