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話尾,甚至揚聲質問。
陸茉幽這模樣也分明是心中沒鬼,而眾人卻皆知秦雪之這兩日因著十皇子上清殿求見被傳聞為想要悔婚後,她的氣就沒順過,今日這事,從乍然聽到那邊傳來九皇子的話到她衝了過去掌摑陸茉幽,都不過是頃刻之間發生的事情,此時想來,她連一個說話的餘地都沒給人留下,可見是莽撞了。再回頭一想,即便那人真是陸茉幽,可十殿下心念佳人,可這佳人卻分明無意,又怪的了誰?
顧瑾見她如此顯然詫異,正待再說幾句,卻忽然見始終在一旁不曾出聲過的褚貴女一笑上前幾步:
“陸姑娘說的倒是,此時事情尚未分明,顧姑娘就這樣迫不及待的往陸姑娘身上潑髒水,不過是一個木頭人,也不過是九殿下一時快語,現下夜黑光暗,一時看走了眼也是有的,難道閨閣庭訓便是教導了顧姑娘不管是非黑白?”
她巧笑嫣然回眼看向顧瑾,那可眼中卻分明帶著譏誚,這話說的不僅重,且還生出了針鋒相對的意味,顧瑾面色一變欲要辯駁卻又不肯爭論,可若不回又好像預設了這褚貴女的話,一時面上青白相間,太子妃便冷了面色去看那褚貴女。
這褚貴女覺著太子妃的目光冷冷掃過她,她便也含著冷笑回視過去,竟是絲毫不見怯懦,她是褚太尉旁支嫡出,此番正支未有適齡嫡女,她便被選了出來送入待選,自然亦是支援六皇子派系中的貴女領頭之人,雖在身份上低於顧瑾,可那氣勢卻絲毫不弱:
“秦姑娘今日飲多了酒,莽撞也便罷了,陸姑娘莫名捱了這一巴掌也不曾聲張,顧姑娘倒這般急切。”
她好似閒言碎語一般又說了一句,人人都也聽到了方才秦雪之同陸茉幽最後那兩句話,只怕兩人即便不是因著十皇子,卻也會因著這一巴掌再不會往來。
簡曄聽了這話愈發覺著心頭難耐,滿面愧疚也不敢再看陸茉幽:
“是我錯!喝多了酒看到個木頭美人兒就渾說了兩句,倒帶累了陸姑娘!”
他濃眉狠皺,從前他就知道簡瑄對陸茉幽有些心思,只是看來看去這陸家姑娘對簡瑄卻極是淡淡並無任何情意,故而他能篤定這小木頭人兒必然是陸茉幽,可眼下卻死死攥住了那小木頭人兒,只說自己眼花,甚至懊惱一時嘴快給陸茉幽招來煩惱,更恨自己粗苯竟沒覺察出簡澤一開始便對他的暗示。
褚貴女等人聞言看了去過,就見他手中攥著一截細木,褚貴女身後便有一個貴女忽而掩唇一笑:
“當真是個小木頭,這酒醉天黑的,可怎麼看得清?”
話是笑簡曄,可眼神卻是直白的看向了顧瑾。簡曄面露尷尬神色,顧瑾愈發被搶白的怒火中燒,而奇的卻是,此番太子派系的貴女,竟無一人相幫,太子妃眼看那邊還有人要說話,便冷下了臉淡淡道:
“好了。”
眾人聽她這一句話便也不再出聲,太子妃面色和緩許多,竟是越過眾人直到了陸茉幽近前,用帕子托住她下巴,滿眼疼惜的看她紅腫的面頰:
“可有打壞了?”
又回頭對宮婢怒道:
“快去鎮了帕子來給陸姑娘冰一冰!”
然而陸茉幽卻是淺淺一笑略退了半步錯開距離,恭敬垂頭:
“謝娘娘,小女很好,不必準備帕子了。”
太子妃一怔鬆了手,不覺又多看了她兩眼,溫言道:
“九弟慣是有口無心,阿瑾也是心直的人,今日都飲了酒,陸姑娘莫怪。”
“怎會。”
陸茉幽極為適時的回應且大度從容,話不多說總露出幾分疏離。
太子與六皇子派系由來不睦,即便面上平和可也暗潮湧動,是以今日陸茉幽稍加撩…撥落了顧瑾臉面,另一方便果然應時而上不肯放棄踩低另一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