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裡“呼哧呼哧”的噴著氣。
靜,四周靜得能清晰的聽到草葉舒展的輕微到幾乎不可察覺的輕微響聲。
什麼意思?
墨淚神色不動,暗中將最厲害的藥劑全部準備於手,隨時外灑。
而就在這時,一點藍光一個忽閃,無聲無息的從樹林中閃出,飄落在白馬前方,藍光出現太快,快得無人發現是從哪飄出來的,給人的感覺像是憑空而現。
那一剎時,墨淚只見眼前微微花了一花,就像感覺有風拂過眼前,視線略微不清一樣,僅僅只是出現了一點恍惚。
待定睛,眸子微緊,前方站著的一個男人,模樣普通,年約四十左右,烏髮隨意的挽成一個髻,橫插著一支白玉簪,雙眼深幽,令人什麼也看不著,連眸子也是深幽得容不下任何外物。
從他的眼睛裡什麼也看不見。
遮著紗將人打量一遍,墨淚心中微驚,他沒易容,竟是真人真面。
一個人有沒易容,從膚色是看不出來的,她卻有個靈敏的鼻子,稍稍聞聞氣味就能分辯出來,眼前的男人沒有易容,她完全可以確定。
男人望望馬上的少年,對於他來說,那層輕紗根本毫無作用,視線可以將人看清,少年一張臉十分清秀,若非早有對照,他根本看不出是否有使用易容藥劑。
或許,這才是真正目?
他總覺得這張臉才更貼近他的身份,而那一念頭也僅一閃而過,反正那些都不重要,他望一眼,唇動聲出:“小公子,你終於來了,燼公子等候已久。”
嗯?
心微微一緊,墨淚的眸子閃了閃,花燼知道她要來?應該不可能,他自個悄悄的溜掉,若不是白芍藥商行,她都會被矇在鼓裡不知原因。
“閣下哪位?”她望著男人,心中的戒備半分沒減。
“燼公子所言不差,小公子果然會問,”男人語氣淡淡的,伸手,彈指彈出一物:“這是證明。”
一點流光一亮,似出膛的子彈一樣朝著馬背上的一抹碧綠飛去,當它飛至人前面時,定定的浮空不動。
伸手,出指如風,墨淚兩指一夾,將一塊三寸高的青銅小牌子捏住,湊近,對光一瞧,上面隱刻著一隻似龍非龍,非鳳非鳳的獸首,中心是個“獸”字,背後面刻著三個紫色的小字-黎重照。
牌子,是馴獸館的標記,可是,她卻不知馴獸館的長們都有誰,這是真是假?
“黎重照?”她喚了一句,聲輕如風。
“是。”男人應聲而應。
“你怎知哪個我?”沒有將東西還回去,她放在手中掂著玩兒。
“任老將這個送交公子,公子交由本尊。”男人沒有惱,又甩出一物。
一隻小盒子帶著黑光,在空中飛行。
出掌,平平一伸,墨淚眼疾手快,一手將托住巴掌大的東西,疑惑的瞄一眼男人,他,好似有點生氣的,話說,她好似沒做啥錯事吧?
男人心,海底針,果然是男人的心是猜不透的東西。
想想,她不管,他生不生氣,關她鳥事?隨手將盒子掀開,把摺疊成數折的一張紙抖開,軟如絲織的紙“呼”的一展開,現出上面繪著的一個頭像。
死-老-頭!
牙一咬,墨淚真想將任老頭的祖宗十八代翻出來罵一通,可不可以別畫得如此逼真?呃,不對,不對……
哪不對呢?
蹙眉,深思。
對了!
再瞅幾眼,總算不對頭的地方了,畫像上的臉是她現在的模樣,她離院時明明用的是另一張臉,出城之後才重新換現在的一張臉,這麼說,那老頭竟然跟蹤她?
王八蛋!
終於找到原因,墨淚恨得牙根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