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楚國的軍械太瞭解,對懷州礦脈的材質也瞭解!
而這突然冒出的李呈越是什麼人?
他之前竟然一直都在楚國?!
醇親王神色繃緊,他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的意外發生。
福悅公公在一旁勸,“殿下,安全第一,不如儘早回去吧,反正您已經攪動了陛下的心緒,他不可能再認回那個野崽子了!”
“本王到京城,是為他不能認袁厝麼?”醇親王冷漠到了極致,“本王的軍隊還沒有養成,他們卻發現了礦脈!若大齊皇室不亂,本王如何能畫地為界?本王若不能一舉佔據了西部疆域,他如何能在大齊的史書上留下罵名?僅僅靠那一樁不得見人的醜聞麼!”
今日之事,齊霄帝之所以大舉裝備軍隊,就是為了青史留名!
只需讓大齊不再成為七國之末,他就是第一帝王。
已經是第一帝王,莫說搶了兄弟的女人,就是搶了親孃,史書都能為他洗得乾乾淨淨!
福悅公公哀嘆,“眼下這個狀況,除非那三皇子起兵謀反,否則再無亂局的可能。”
而三皇子謀反是絕不可能的事,畢竟還有西北軍橫在那裡……況且太子如若太窩囊,齊霄帝是有廢他另立東宮的勇氣,這一點再明顯不過了!
“三皇子不謀反,太子謀反不也一樣麼?”醇親王重新籌謀。
“老奴覺得,這李呈越帶回楚國的兵器,就是故意要把您和楚國聯絡起來,讓人發現其中的秘密。”福悅公公直接戳破,“您再不走,怕是沒有離去的機會了!”
“那又如何?他有證據麼?”醇親王毫不在意,“只要他沒有證據,就無法治罪本王,況且他也沒有銀兩迅速裝備軍械……”這也是趁機下手的好時機。
他是不會錯過的!
“老奴覺得那個柳月初不好相與,她很可能知道真相,否則您三番幾次的請邀,她居然都沒有主動攀附,這沒道理!”福悅公公今日一直都在瞄著她。
醇親王也點了點頭,“你說,本王若拿她父親的訊息做交換,她能捨出點兒什麼?”
福悅公公看了一眼,嘴角淡笑。
醇親王閉目養神,腦中開始不停盤算。
此時柳月初回到了郡主府,賞賜也一一從宮中搬回來。
“也沒必要拿回柳家了,稍後子爵府修整好,你也是要搬過去的。”陳郡主看她的二品誥命服飾也甚是高興。
她還從來沒想過,柳月初有一日能得到如此榮華。
“放著吧,一時半會兒穿不上了。”柳月初橫了自己的腰身,起碼比那衣裳寬一掌。
即便生下了孩子,還不知何時能瘦下去……
“皇后今日和你說起搬離郡主府的事了?”陳郡主也直截了當。
柳月初點頭應了,“理由很好,但我不走,他們也不會硬來。”
袁厝是礦脈的發現者,醇親王又咬死了他是親生子。此時無論她如何跋扈囂張,宮中都不會硬來,只是背後的暗刀子怕是少不了。
“我倒期望袁厝能早些回來,如今的狀況有些亂,亂得我都有點兒看不懂了。”陳郡主極少如此認真的論事,但她卻知道一個道理:宮中越是高捧的人,越有可能出差錯。
柳月初也十分納悶,“我還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好端端的跑到西邊去?是要抄了醇親王的老巢?
“你可以不知他想幹什麼,卻要把銀子捂住!”陳郡主提起齊霄帝裝軍械卻沒有錢的事,“狗急跳牆,一定會先拿皇商開刀。拿不下,就會查貪官,不然你哥哥也不會今日被直接喊去御書房,直到現在都沒回來呢。”
柳月初:“……”這的確是帝王的常用手段,就是刻薄了些。
“我已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