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宮裡的娘娘,那品級不高的都吃不到一個呢。”玉容歌這話一說,安寧嘴角的嘲諷越發濃厚了。
“玉容歌,你可聽過一個故事嗎?”
“是關於荔枝的故事?”
“是的。民間有流傳過一個故事,故事的主人翁呢是個皇上的寵妃,那皇上呢非常疼這個妃子,知道這個妃子就吃荔枝,每年呢荔枝上市的時候,都會派人到南邊去特意給這位妃子運送荔枝過來。這個故事呢,還有人因此而寫了一首詩呢。長安回望繡成堆,山頂千門次第開。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安寧這話一說完,玉容歌的那雙桃花眼睛驀然亮了亮。
“寧兒,你這個故事可正好啟發我了,我想外祖母下個月壽誕的禮物,我想好送她老人傢什麼禮物了。”玉容歌這話一說,倒是讓安寧微微一愕。
“容歌的意思,莫非這個故事還真有其事?”不會這般湊巧吧,她想起妃子笑,只是想到了那個馬嵬坡下的楊貴妃罷了,如此紅顏,當年帝王恩寵無比,到最後還不是作為一個犧牲品給犧牲了。
“難道寧兒說這個故事,不是在暗諷當朝嗎?”這會兒倒是輪到玉容歌楞了楞。
“哦,那倒不是,我也只是在空山寺的那段子裡,聽一個有悲憫之心的遊僧說的。他說,若是能夠年年省下這些費用的話,也不知道可以救助多少受苦受難的老百姓了。”安寧總不能告訴玉容歌,她其實壓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吧,這說出去鐵定會被人當成異類對待的,她可不想在眼下這種形勢下讓人抓住這個把柄來狠狠地打擊玉容歌。
所以她順口編了這麼一段話,玉容歌呢,似察覺到安寧有所隱瞞,不過她既然不想告訴他,定然有她的理由,他也不會追究什麼的。
想著,他笑著沉吟了那首帶有濃重諷刺的詩歌。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寧兒,這詩倒是寫得好啊,也不知道這位詩人是誰,寧兒知道是誰嗎?若是有幸結識的話,倒也算是一件樂事。”
“可惜了,這個詩人聽那位遊僧說起,應該是過世了,所以啊,容歌你恐怕找不到這個詩人對飲三杯了。”一個不存在這個世上的人,就算安寧告訴玉容歌那個詩人的姓名,那玉容歌也找不到的,如此,何必多此一舉呢。
想著如此,安寧轉換了話題。“倒是你提的那個外祖母的壽誕禮物,我比較好奇,容歌,你從我的故事中得到什麼啟發了呢?”
“寧兒,你聽聽看,我是這麼想的,我想借你這個故事找京城裡最好的班子給排演起來,到時候在外祖母壽誕之就上演這一出好戲,也好提醒提醒皇上,有些事是該做的,有些事卻是該阻止了。”玉容歌本也很反對皇上年年派人快馬相運荔枝到京城的,不過是為博得薛貴妃一笑,勞民傷財的,何必呢?
可是誰叫薛貴妃就喜歡吃這荔枝呢,而皇上呢,需要借重薛家的勢力,這些年也就無視了御史們的聲音,就這般寵著薛貴妃了。
在皇上那裡,想著的不過就是幾個荔枝而已,一個貴妃娘娘要吃點,算得了什麼。可皇上恰恰不明白的是,這些年連年災荒,好多地方的百姓流離失所,過得極為艱苦,好多人都在賣兒賣女地過子,這樣的對比下,荔枝就成為百姓痛恨的事物了。
這安寧呢,聽玉容歌這番話,倒是笑著揉了揉他的臉。“沒想到,我們的容歌還是個關心天下蒼生之人。”
“那是因為小時候常常聽外祖母講我父母的故事,我父親跟母親都是很關心民生問題的人,他們每年都會盡他們的力量為百姓造福,母親會親自佈施流民米粥,也會派人給那些流民建造房屋讓他們有個安之所。父親呢,聽外祖母提起,那些從戰場上下來沒有自理能力的軍人,父親每年要花大部分的銀子給這些軍人,讓這些軍人晚年能夠好好地過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