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他的情緒還是不高,我的手疼,便雙臂夾著他的手,輕輕搖,“你給我吹吹眼睛唄。”
他看了一眼,我的眼睛。身體靠過來,又停住,拉開距離。“不要。”他大聲拒絕。
“可是,腫得有些疼了,我又夠不著......”
“......我馬上回來。”
他又消失在眼前了......話說,這絲毫不比柚子差的輕功,他這麼小就練成了。槍法也這麼厲害麼.....還是說,先練成的是輕功...因為,多年的逃亡生活......
他拿來水瓶和乾糧,然後,打溼好布巾。“手還疼麼?”他開啟我的手掌,仔細瞧,然後燒好水,要給我清洗。我驚懼地縮緊肩膀。他見了,就停下來。想了想,他又把鹽水從新放在火邊上。然後,他把我的手放在蒸氣上面,讓水蒸氣逐漸軟化清洗傷口和殘餘的藥,“燙的話,你就往上抬抬。”
我一會兒就支撐不住手了,不斷往下落。我靈機一動,“我實在堅持不住,今天,就不換藥了吧。”
他便接住我的手,一直穩穩地拖住......我莫名有了時光倒流之感,看著他為我上藥時,皺的眉,老成的樣子......聽見他說,“怎麼好得這樣慢?我得看緊你。”好像我真的變成了孩子——他的孩子。
“張嘴,我餵你吃點兒東西。”
“阿......不要!“老天,我又不是真的孩子!”剛才讓你吹,你不吹。現在,我也不要你喂。”完了......不僅是巨嬰,還是會撒嬌的巨嬰!
他猶豫一下兒,“那我給你吹。”
“不要,晚了。”
“......那我,我給你敷敷眼睛。”他倒了涼水在布巾上,擰到半乾兒等著我。
我詫異了,腫得兩倍高的臉和哭腫了的眼,到底那個,才需要處理啊?你傻的麼?我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也不要。”
“那你自己敷,暖了給我換。”
“不要”幾乎衝口而出,好不容易剎住嘴....我算是知道,為什麼會有‘恃寵而驕’這個詞了.......不是嬌氣的嬌,是驕橫的驕!我無奈地抽走了布巾,惱怒地指著地,“你躺下!”
“幹什麼?”
我一瞪眼,他就地往下躺。我趕緊拉著他,躺在毛氈上,又把他的頭搬在我的腿上。
“幹什麼呀?”他支稜著頭,不肯壓在我腿上。
“那我不吃乾糧,餓死自己。”他渾身一僵,我趁機壓住一按,“你受傷了,不準動。不然,我餓死算了,反正,也會心疼死。”
他頓了一下,才說,“不用管它,明天會好的。”
我調整好布巾,儘量,把腫的地方都蓋住。然後,我泡軟他拿回的乾糧,在沒腫的一邊,餵給他吃,“全用這邊咬,這邊咽。別弄到那邊去。”
他瞪著我,然後,忽然閉上眼。但就是不張嘴。
“餓死.....”他張了嘴。還沒嚥下,他含糊地說:“你也吃。”
“在吃。”你管別人,幹什麼?又不是親妹妹!再說,你那是管麼,是寵,好不好!唉......別東想西想,趕緊準備睡的地方,才是要緊!“哥哥,咱們今天在什麼地方睡呀?”
“這裡不好麼?大的野獸遠得很。”
“沒有房子,山洞什麼的?”
“窩棚我會搭。你喜歡山洞,明天我帶你去。裡面有蟲子,不大好清理。”
月王!你真這麼心狠...不給他娘倆兒,一點兒喘息之機,真連房子都沒有。“煮鹽水的鍋、毛氈,你從哪裡拿的?”
他翻身坐起,一邊伸手給我揉腿,一邊說,“從樹洞裡,我帶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