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給撲倒。我都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
凝沫一把扶住我,嫌棄地拉開我身上這個粘糊得緊的奇怪姑娘,“炎夏,你別把我夫人給嚇著了。”
炎夏嘿嘿笑著,“安歌……”
凝沫糾正,“瑤姬。”
炎夏擺擺手,“嗨,都是一個人。瑤姬,你在天界怎麼樣。婚後凝沫對你可還好?”我記起來了,這丫頭不就是我成婚典禮那日抱著我哭哭啼啼半日的丫頭,苗煙姐姐的女兒嘛。
我笑,“好,都好,非常滿意。”
炎夏衝凝沫挑了挑眉,“那是,凝沫的小嬌妻可是他的寶。哎呀,我們許久未見了,你夫妻二人單獨前來,這次來人界是要小住嗎?”炎夏湊在我耳側悄悄地說,“留下來多玩一會兒,我知道好多好多好玩的地方。等著帶你去玩呢。”說完朝我挑挑眉。
自然凝沫都聽見了,他汗顏,“我們可是來辦正事的。炎夏,話說回來,這些年你這性子可真是一點兒沒變。”
馨蘭長老笑,“也挺好,連雲宮都因為她熱熱鬧鬧的。”
凝沫視線在我臉上停留,對我他歷來溫柔。見我興致勃勃,他鬆口道,“我們小住一些時日,未嘗不可。”
天界一日,人間一年。我和凝沫也分別了好些日子,在人界遊歷一番未嘗不可。更何況……我心裡一沉,誰知道,回了天界,立馬會面臨什麼。
一進門我便一把抱住了凝沫,凝沫愣了愣,柔聲問我怎麼了。
我把臉悶在他懷裡不說話。
凝沫笑,“傻瓜,沒事的。你別亂想。”
我抬起頭看他,“可是……我有點害怕。”害怕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害怕失去我現在擁有的美好的一切。
凝沫親暱地撫摸我的頭髮,“不用怕,你夫君在呢。”
凝沫,我最怕的,還是與你分開啊。最怕的莫過於如你夢裡所見,站在你對面,用劍指著你……
凝沫說我以前喜歡去茶樓聽書,帶我出去玩玩。炎夏硬要跟著,被凝沫給生生趕走了去。
馨蘭長老教訓她,“人家新婚尚月餘,正是濃情蜜意,你可長點眼力見兒。”
炎夏恨恨地咬牙,“這姑娘大了就是不好,有了男人忘了朋友。”
我偷笑,“炎夏這丫頭真有意思。”
凝沫握緊了我的手,“這丫頭除了聒噪點,都挺好的。改日你給她相個好人家,趕緊把她也給嫁出去。分散下她的注意力,免得老盯著你折騰。”
與我想象中的安居樂業不同,人界到處烏煙瘴氣,兵荒馬亂的。
凝沫像是也沒料想到這種情況,神色嚴肅地看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神色緊張,步履匆匆,街角佝僂著許多餓得奄奄一息的瘦弱孩童,看得我和凝沫心生憐憫。還未靠近,屋頂就掉下來一具插著匕首的血淋淋的屍體,周遭行人驚慌散去,又像是司空見慣似的,毫無半點看熱鬧的興趣,抬腳就趕緊跨了過去,不願多看一眼,生怕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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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血淋淋的屍體,周遭冷眼相待、步履匆匆的行人,我不禁心痛,如今世道都已成了什麼樣子?
凝沫伸手攔住我,環顧四周,也是略顯悲哀,伸手給那人蓋了寸白布,“算了,這人已死了好些時日了。我們走吧。”
我忍不住回頭看,“凝沫,人界歷來如此嗎?”一路走來,看人性的淡漠,看世間冷暖,我心中壓抑。
“如今三界都亂。何止是人界動盪?”
“凝沫,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杯水車薪,該做的很多,做不完。”凝沫握緊我的手,“亂世之中我保你已極為不易。”雖這麼說著,他還是捏訣幻出兩籃子饅頭,放在地上。才走出沒多久,那些瘦骨嶙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