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嘴唇囁嚅幾下,神情憂慮道:“曹丕對上庸郡格外看重,甚至不惜代價增兵,長安方面似乎也在準備著什麼。”
聞言,劉禪突然抬起頭,神情恍然。
經過馬超這麼一提醒,劉禪忽然明白了曹丕為何要執意攻取上庸三郡,倘若歷史線沒錯的話,曹丕今年要逼迫漢獻帝禪位,然後自己稱帝,繼而問鼎天下的。
稱帝之前,曹丕急需一場大勝,來彰顯自身能力和文治武功。
因此,他將目光投到了上庸三郡。
想通這些,劉禪神情冷凝,眉宇間多了幾分釋然。
“既然曹丕這麼想攻取上庸三郡,那本世子偏偏不能隨他的意。”
說著,劉禪轉身看向霍弋,鄭重道:“紹先,你到城裡尋幾個工匠,連夜打造火窯,務必用最快的時間將水泥燒製出來,然後用水泥將殘破的城牆重新修葺。”
“是。”霍弋點頭應道。
看著趙雲與馬超疑惑的表情,劉禪笑著解釋道:“水泥是我剛研製出的神器,用它澆灌而成的城牆固若金湯,它是投石機的剋星,到那時曹魏的攻城器械便成了一堆破銅廢鐵,對我等自然也沒了威懾”
眾人恍然點頭,心中暗暗佩服不已,同時他們對這水泥也是頗為好奇。
“我們先到城裡看看傷員吧。”
劉禪沒有解釋太多,身為主帥,還是要把將士們的生死放在首位的。
城內密密麻麻的傷員從戰場上被抬下來,到處都是殘臂斷肢,血肉模糊,劉禪的耳邊盡是聲嘶力竭的慘叫聲,他每走一步似乎都踏在血水中,十分沉重。
“馬將軍,城內怎麼只有這麼幾名大夫?這麼多傷員,哪能治得過來?”看著眼前慘烈的一幕,劉禪眉頭深皺,詢問道。
馬超苦澀一笑,輕嘆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軍中的大夫本就稀缺,攏共不到十人”
“以往輕傷者抗抗就過去了,斷手斷腳的也只能簡單包紮下,身受重傷計程車卒會盡力醫治,實在治不了的,也只好聽天由命”
劉禪臉色陰沉,將士們在前線浴血奮戰,後方連基本的醫療保障都沒有,這怎麼能行?
“張嶷!”劉禪朝著身後的親衛喊道。
“少主。”沒過多久,張嶷出現在劉禪身前。
“高度酒都帶了嗎?”
“帶來了,整整三大車!”
“都搬過來!”
廢話不再多說,劉禪找到一名靠牆正吐血的兵士,然後扯下自己的衣襟,將其撕成條狀。
“烈酒!”沒過多久,劉禪伸出手掌,大聲喊道。
張嶷將盛放烈酒的皮囊交到劉禪手中,後者二話不說,朝著兵士的傷口倒去。
“啊!”
烈酒刺入面板,痛得兵士呲牙咧嘴,渾身顫抖。
“忍著點,我給你的傷口消消毒”
劉禪皺著眉頭輕聲勸道,他頭也不抬,烈酒消毒完畢後,用先前撕開的布條,將兵士身上的傷口進行簡單的包紮。
做完這些,劉禪站起身,對著眾人喊道:“血衣衛將士聽令,凡是見到這種斷手斷腳或者帶有傷口的袍者,依照我剛才的方式,對其進行烈酒消毒,防止傷口惡化感染。”
“這這行嗎?”馬超驚疑道。
“放心吧。”劉禪安撫道。
劉禪轉過身,看向身後的趙統說道:“趙兄,我們人手不夠,你去附近城池搜尋些有經驗的醫者前來,人越多越好,報酬方面少不了他們。”
“好。”
“另外,勞煩四叔派斥候向父王求援,言及曹魏欲重兵會戰於上庸一事,讓父王再派兵力馳援。”
“是!”趙雲抱拳應道。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