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您老面前,我何德何能敢當‘公子’二字,嬤嬤若不嫌棄,直呼我元平便是!”
這……”李嬤嬤面露遲疑,轉頭望向寧修言,徵詢他的意見。
寧修言灑脫一笑,渾不在意地道:“嬤嬤無需顧慮,既然元平都這麼說了,您就隨他意吧!”
得了寧修言的應允,李嬤嬤這才心安,臉上浮現出一抹和煦的笑容。
“那老奴就厚顏一回,往後便喚您一聲元平公子!”
池元平連忙作揖回禮:“嬤嬤客氣了!”
李嬤嬤話鋒陡然一轉,目光溫柔地轉向了寧修言,輕聲問道:“侯爺,今日既已歸家,想必不會再匆匆離去了吧?”
寧修言微微沉吟,隨即頷首笑道:“荊州的事兒已經處置妥當,想來應當是不會再出遠門了,只是我聽陛下說,她讓大牛二牛去營州了,怕是要過些時日方能歸家了!”
李嬤嬤聞言,面上並未顯露出過多對兒子的掛念,只淡淡笑道:“能為陛下效力,自是他們前世修來的福氣。侯爺,請先入堂廳稍坐,老奴這就去為諸位準備茶水。”
寧修言急忙攔下李嬤嬤,面上略顯赧然,笑道:“嬤嬤無須費心張羅,今日我與昶業他們已有約定,欲外出小酌幾杯,故而特地回來取些銀兩。”
聞及此言,李嬤嬤恍然大悟,望向寧修言溫和說道:“前幾日紫涵姑娘送來的銀兩,老奴已悉數鎖入侯爺房中,這便去取來給侯爺。”
寧修言輕輕擺手,笑道:“嬤嬤不必親自跑一趟,我們一同前去便是。”
言罷,他便領著莫昶業與池元平,跟在李嬤嬤身後,一行人緩緩向房中走去。
當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桌上那幾張銀票時,寧修言的臉龐瞬間佈滿了錯愕之色,彷彿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之事。
他的眼神在嬤嬤與莫昶業之間來回遊移,反覆確認了兩遍,終是帶著幾分遲疑開了口:“嬤嬤,這些……當真是李紫涵送來的?”
李嬤嬤聞言,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是啊,侯爺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寧修言悶悶不樂地坐回位置上,目光落在那錢箱中寥寥可數的幾張銀票,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無語。
按理說,府中一應開支皆由嬤嬤打理,而那香皂與肥皂的生意算是自己的小金庫。
可怎料到頭來,竟是這番寒磣景象。
這段時日裡,香皂之風盛行,儼然成了市面上的寵兒,可謂是日進斗金似乎都不在話下。
而寧修言心中暗自盤算,即便是自己慷慨讓利八成,那收益也斷不至於僅僅只有兩千兩白銀進賬,怎麼著至少也得有五千兩打底才對!
況且不算其他鋪子,單就竹文軒一天的進賬就該有二百到三百兩。
若是扣除香皂成型的時間,近兩月以來的收益微薄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雖說未曾分心去操持那些個手工坊的瑣碎事務,但瞧瞧那竹文軒門前絡繹不絕的人流,還有那日復一日供不應求的熱銷景象。
即便是未曾親自去核對其他分店的賬目,心中也不免生出幾分詫異與不甘——這收成,怎的就與那預想中的豐盈相去甚遠,落會這般寒磣呢?
與寧修言有所不同,李嬤嬤雖對於寧修言與李紫涵合夥置辦產業之事心知肚明,但對於其盈利狀況,她向來是不聞不問。
因此,在她眼中,兩千兩銀子的收益已經堪稱一筆不菲的收入了。
然而,觀寧修言之神色,顯然對這筆交易的盈利成果並不滿意。
見此情景,李嬤嬤忍不住開口問道:“侯爺可是對紫涵姑娘心生疑慮?老奴斗膽說句大不敬之言,此事還需細細查明,切莫錯怪了無辜之人。老奴雖與紫涵姑娘交往不深,但依老奴所見,她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