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今日都要命懸一線了!”
紀元清瞳孔一縮,看向魏福,又看向小院外若隱若現的人影,頓時心中一凜!
“福伯是說那些人要對我們下手?”
魏福答非所問,“從先前公子所言,下官斗膽猜測,這麼多年來公子是否從未與他們聯絡?”
紀元清點了點頭,表情肯定道:“我不想重現二十年前雍梁兩州的慘案!”
“這就對了!而凡事都要講究個師出有名,他們計劃針對鎮遠侯,先不說是不是為了二十年前復仇,但如今他們顯然沒有做好與陛下全面開戰的準備,而公子你已知曉他們的計劃與身世,卻對他們不予理會,不願同流合汙,那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任公子活在這個世上!”
紀元清眸光黯然,誰能想到一句天家無親情便是到了這裡也是一語成讖!
“福伯以為如何?”
“為今之計,下官會拼死護送公子逃出雍州,屆時公子只需一路向著京都方向逃亡即可,只要能進入豫州地界便可安然無虞,那裡是京都所在有京都繡衣衛管理,不歸南方鎮撫使管轄,直屬京都!”
紀元清神色緊張,下意識脫口而出:“那福伯你怎麼辦?”
魏福眼瞼低垂,收起袖中的匕首,淡然道:“老奴老了,也將生死看淡了,若是能活下來,老奴就去求御史大人,準我辭去繡衣衛總旗一職,往後便安心的跟在公子身邊鞍前馬後!”
“福伯……”
“公子,你且聽好,今日一切你都要裝作不知,待到子時,老奴會帶你悄悄離去,若是老奴不幸身死,公子一定要將這個訊息帶回京都的繡衣直指府,將此事當面告知京都繡衣御史齊江齊大人,他會帶你去面見陛下,公子屆時只要將知道的都說出來,陛下念在同宗之情,必不會為難你的!”
“好,福伯放心便是,你交代的元清銘記在心!”
看著院落被秋風吹動樹枝,魏福沒來由地輕嘆出聲。
“當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那把椅子就這般誘人嗎?當年如此,如今亦是如出一轍,這天下就不能有片刻的安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