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提歐:“我們等那憶者半個系統時,如果她還不出現,就再想其他辦法。這時間足夠咱仨好好盤盤現狀了,依你們之見,問題出在哪?”
丹恆:“情況確實不甚明朗。盛會之星一定發生了什麼,但公眾卻對此毫無認知。想必是有家族的位高權重者在掩蓋事態吧。”
宇智波:“「同諧」向其他派系發出邀約本就不同尋常,況且還有公司和愚者參與其中,如果你口中的「虛無」令使也確有其事,匹諾康尼當下的形勢…有些過於複雜了。”
波提歐:“其實關於「黃泉」,還有件令我在意的事。
你也清楚,信仰「巡獵」的派系是銀河裡最惹不起的一幫人。任何一個神志清醒的傢伙都不敢冒充仙舟聯盟或巡海遊俠,這完全是在找死……
仙舟人不是有句話嗎,帝弓僅以光矢宣其輪椅——”
丹恆:“綸音,宣其綸音。”
波提歐:“無所謂,你懂我意思就行。總之,別看巡海遊俠銷聲匿跡那麼多年,我們一直盯著這片宇宙呢。很多傻寶寧可冒犯泯滅幫,也不敢得罪遊俠。
但那個黃泉…至少從她做的事來看,不像是個瘋子。正相反,她很有邏輯和條理,該留手時就留手,該殺伐果決時也絕不手軟。”
宇智波:“你認為這樣一個人借用巡海遊俠的名號,別有目的。”
波提歐:“我沒這麼斷定,只是覺得蹊蹺,也可能她真的認識巡海遊俠,也可能是她出於某種原因要引我們現身…不知道。”
丹恆:“我還是更關注家族的異樣。因為這場盛會,十數條命途的行者被召集至匹諾康尼。家族再怎麼包容,也不會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
宇智波:“除非邀請函不是由他們寄出,那家族在這種局面下依然堅持舉辦諧樂大典…就更耐人尋味了。”
波提歐:“沒準這一切就是「同諧」希佩的指示呢。你覺得這事不合理,那是因為人做不出來。
人會因為非理性的衝動做出傻事,會在觸及自身利益的時候放棄原則,也會相信一些明知不該相信的東西,寶了個貝的,人甚至會打破自己剛定下的規矩!
但星神不會。星神只會一條路走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也不回頭!”
宇智波:“你認為這起事件背後,是希佩的意志在推動?”
波提歐:“也不一定就是祂,但肯定有個形而上的意識在作祟。別說哥們悲觀,如果人類的自由意志可信,那還要巡海遊俠做什麼?
把一切歸結於星神和命途,事情就沒那麼複雜了。就像嵐永遠走在「巡獵」的道路上,就像阿基維利雖然不知所蹤,但列車依然行駛在開拓的路上,永不脫軌。”
丹恆:“但我認為,阿基維利的隕落,同樣是祂為無名客留下的寶貴遺產。”
波提歐:“喔,我猜是因為失去了「絕對正確」的領導者後,無名客們必須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了?”
丹恆:“是的。我認為旅途的意義,並不是為了走上一條「絕對正確」的道路……而是為了在不可勝數的道路中,憑藉自己有限的見識和判斷,盡力選擇「適合自己的道路」。”
波提歐:“雖然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人要為自己負責,這點我贊同,任何人都沒法代勞。也正因如此,巡海遊俠必須親自找到那個冒牌貨…弄清楚她究竟要做什麼。
以防萬一,如果那憶者始終不出現,我還有個備用計劃…這是最後一個了。”
宇智波:“你的備用計劃真不少。”
波提歐:“我呢,其實不太擅長彎彎繞繞,如果能幹回老本行,很多事都會變得簡單許多。丹恆兄弟,你之前在酒店轉了一圈,有沒有看見哪位客人,或哪幾位客人…身份比較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