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輕吹之速竟比不上人疾行!朝思渴望相見一面的丁健仇,懷著激動而又忐忑不安的心情,竟快似疾風勁吹之勢,向山頂掠去。礙於情面,緩步上山,轉過樹林,跑得比鬼還快。
山頂上草木叢中的丁健仇,正快步行走著舉目四望,暮地卻愣住了:前面崖石上竟坐著他日夜思念的身影,雖只見著背影,可從那衣扮身形來看,是她無疑。
但見她面向著對面縹緲的山頂,靜靜地坐著,微風輕吹鬢髮飄揚。若非發飄衣角動,定疑是尊美人雕!
丁健仇也不知是憐惜她,還是嫉妒使他默然?激動之心霎間化為烏有,緩步地向她走去。眼看近了,離她更近了,但她卻無動於衷,丁健仇不禁訝然:就是平常的武林人士,也能眼觀六路耳聞八方,更何況她還是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
丁健仇心裡不禁嘀咕:“難道不是她嗎,那……她又是誰呢?”
驚奇的丁健仇向她正面繞去,隨著腳步的移動,終於看清楚了:“果然是她!……”
但見她凝目直視,雖是悲傷神態,可一張淚臉竟更動人心絃。
丁健仇忙抱拳,朗聲道:“在下湖南湘江丁健仇,拜見大小姐!”賀雨柔竟如不聞,就連她那長長的睫毛都不曾眨動一下。
丁健仇頗覺尷尬,便提高嗓音,復又大聲的道:“在下丁健仇幸會聞名天下的‘色芝雙絕’賀大小姐!”
可她還是依舊無聞不動,竟似不知有人已到身旁一般,神情甚是呆滯地望著對面的山頂。
丁健仇無奈的苦笑一下搖搖頭,上前在她身旁的崖石上坐將下來,還是無動靜。
“有這麼好看嗎,這麼著迷?”他便好奇地順著她目光凝視的方向望去:只見對面山頂略高四五丈,但卻陡峭無路可去,峰頂上縹緲的樹林中除了一座八角小亭外,並無一個人影,更無它物。
丁健仇不禁吒訝小聲嘀咕道:“真不知看些什麼,竟會這般的專注?”“不,你錯了!” 丁健仇嘀咕的聲音雖小,可這次她竟聽見了。
賀雨柔終於開口又道:“他還會來的?……”她纖手指著八角小亭旁的小樹林,挺認真的又道:“你看,就在那裡練功呢!……”
看她如此模樣,丁健仇更是好奇,怎麼會這樣?
原來,這時的賀雨柔早已被忽然的驟變赫懵了:先是悲慟痛哭,傷心欲絕中的她,竟神志恍如夢境般幻想著鮑明,閉目打坐練神功的情景,便復又回到山頂處,靜靜地等待著他會奇蹟般的出來練功,過於專注,以至對丁健仇的到來不聞不知。
“是麼?他……會來的!” 丁健仇投其所好的隨口問道。賀雨柔神情呆怔地點點頭,幻想著道:“他……只是去休息一會兒,還要來練神功的,我有耐心等待呢,他會來的!……”
丁健仇茫然地張望那並無一人的泰懸峰。不解問道:“賀小姐說的他,是……去那裡了,怎的不見人呢?”
賀雨柔指著鮑明跳崖的地方,著急的道:“就是從那裡跳下去的,那下面可是萬丈深谷,那裡不能走,喊都喊不住,偏偏要跳下深谷,這下好了!真不知他要幾時才能爬上來呢?……”
丁健仇明白了:她的情郎做了和尚倒也罷了,如今是絕情竟己跳下了萬丈深淵。
丁健仇望著腳下那霧氣瀰漫的峽谷。心想:‘這深不見底,跌落下去必死不疑?……’不禁驚詫地望著又是淚下的賀雨柔,更覺憐惜!便不忍的慰道:“賀小姐且請節哀,休傷了金枝玉體!……” “胡說八道!”不待他話落,賀雨柔手快之極,起身竟打了丁健仇一個耳光。厲聲叱問又道:“你叫本小姐節什麼哀,你……說,你說呀?真沒道理!……”
沒想到悲怔中的她會打人,丁健仇毫無一絲防備,竟平白無故的捱了一巴掌!見她瞬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