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他們感到新鮮,把拔草當遊戲,興趣高漲。拔了沒一會兒,大家的胳膊上手上和臉上,都被蚊子咬出了好多大包。學生們拔草的興致,就沒了有那麼高了,拔草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嘴裡的怨言牢騷也多了。
“這是個什麼破學校啊,開學了不上課拔什麼破草,這草在這兒好好的長著,礙著誰的事兒了。”
一個學生停止了拔草,站起來擦著額頭上的汗。她旁邊有個男生也停止了拔草,對著她神神秘秘地說。
“你不知道哎?草裡都是大麻蚊子黑蚊子,把老師們咬的晚上睡不著覺,所以老師才叫我們來拔這草?”
“你怎麼知道的,老師怕蚊子咬,叫老師們來拔草啊,憑什麼使喚我們。”
李珺瑤憤憤不平地接話,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淺黃色的紗紗裙,一蹲下來小腿就露了出來。不光胳膊上手上和臉上被蚊子咬了,就連光溜溜的小腿上,也被蚊子咬了很多疙瘩。
今天早上,她以為今天是上初中的第一節課,所以就把自己好好地打扮了一番。脫下了身上穿了兩天的粉色裙子,換上了這件淡黃色的紗紗裙,連頭上的蝴蝶結,也換成了淡黃色的。
“劉清素,你一會兒給我把裙子洗洗,我不會洗。”
李珺瑤拿著脫下來的粉色裙子,看向在梳頭的三姑,一副理直氣壯的語氣。這兩天,三姑已經看多了李珺瑤的大小姐做派,對她的趾高氣揚地指使人已經十分不滿,就裝作沒聽見,沒有搭理李珺瑤的話。李珺瑤對三姑的忽視很不滿,就走到三姑的身邊,推了三姑一下。
“哎,我給你說話呢,你怎麼理都不理,你耳朵塞驢毛了?”
“你算老幾啊?為啥你說話我就要搭理你。”三姑放下手裡的梳子:“你自己是沒手還是沒腳,叫我給你洗衣服。我會洗衣服不岔,我會洗衣服只是為了自己方便,為了幫助我爹孃和我奶奶。也可以幫助那些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你有手有腳的,光想著發懶剝削別人,你做夢去吧。”
李珺瑤的爸爸媽媽都是幹部,從小到大都是別人捧著她寵著她,從來沒有人這樣和她說過話。三姑這樣懟她,氣的臉都白了。
“你一個農村來的泥腿子,有什麼好得意的,覺得你能來城裡上學就了不得了。我給你說吧,就你這樣的農村人,我爸爸一句話,叫你在一中待不下去,乖乖的滾回你的農村去。”
李珺瑤一口一個農村人,滿滿的歧視,一下子惹惱了三姑,站起來叉起腰對著她就是一陣輸出。
“農村人咋了?農村人短你二百錢了?我們農村人不吃你的不喝你的,你憑啥看不起我們農村人。要不是我們農村人種地交公糧,你們城裡人連個屁都吃不上,看你還有力氣在這兒看不上農村人。”
“你……你……”
李珺瑤是個嬌生慣養慣了的大小姐,被三姑的輸出懟的說不出話來,指著三姑,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