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是我們臨近村子裡的人,今兒個七里八鄉都沒集,腳踏車一時半會他們是沒法賣掉的,可能還在那個賊的家裡。你這時候去找傻混兒,他要是不認賬,咱一點法兒都沒有。很可能還會讓他有了驚覺,讓他的同夥把腳踏車處理了,到時候他還得反咬一口說我們是誣告他。你們就當啥都不知道,在家裡等著,咱去跟支書說一聲,看看支書有啥主意。”
爺爺剛出門,二狗子和二兵來我家裡找我爹,他們聽說李家溝水庫裡網魚了,幾個人約好了去撿漏。那時候,村裡有水庫的村子,每年夏天都會網魚。網上來的大魚,分給了村民,小魚沒人願意要,又都放回水庫裡養著。
有的魚網上來後放的不及時,放回去的時候已經死了,漂在水面上沒人管,外村的年輕人都拿著網兜子去撿魚。一聽說有那個村裡網魚,周圍幾個村子的年輕人,都會相約去撿魚。靠在代銷店的櫃檯前,二狗子一邊抽著煙,一邊吐槽著傻混兒。
“傻混兒這傢伙不知咋了,他說李家溝今兒個後晌網魚,說好了一谷堆去一谷堆去。把我們都鼓動起來了,走到半道上,他又說不去了,也不知道他犯了啥病。”
“能啥毛病,小心眼兒的毛病唄,你不知道,他這幾天跟李家溝的李輝走的近,李輝三天兩頭來他家裡找他。他要是跟著我們一起去,只能撿點兒小死魚兒,甩開了我們去找李輝,李輝給他兩條大魚就夠他吃了。”二兵點著煙回答。
聽了二兵的話,二姑和三姑對視了一眼,昨天晚上從她們後面趕上來的那兩個人,有可能就是從李家溝那個方向過來的。搶了他們的腳踏車後,他們沒有往我們村的方向來,又扭頭回去了,去李家溝也很方便。三姑拽了拽二姑的衣服,把二姑拉到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