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你說話了。”
“你跟我是一家子,你說我是吃嘴貨,我的一家子也是吃嘴貨。說明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你都是吃嘴貨。”
二姑笑著懟三姑,三姑說不過二姑,把臉扭到一邊,不搭理二姑了。臘月裡的風涼嗖嗖的,三姑在排子車上是揹著風坐的,跟二姑說生氣一扭頭,冷風灌進嘴裡,嗆得她咳嗽起來。
“說話就說話,你梗著脖子幹啥?你是早上沒有吃飽,餓了,想喝點西北風當飯吃,西北風就那麼好喝?”
二姑趕緊摘下自己的圍脖,一邊給三姑嘴上裹圍脖,一邊不忘打趣三姑。三姑咳得說不出來話,用手捂著嘴,躲著不讓二姑給她捂圍脖。聽著三姑二姑的動靜,坐在車轅上趕車的爺爺對二姑說。
“捂圍脖沒用,二妮兒,把水壺拿出來,你給她喝點熱水壓一壓,要不一會兒不咳嗽了她還得打涼嗝兒。”
臘月二十五以後,城裡的飯店都關門了,怕進貨耽誤的時間長了,爺爺他們沒有吃飯的地方。今天早上奶奶烙了發麵餅,燒了開水,給他們當晌午飯。看到三姑吸了涼氣咳嗽,爺爺想起了裝在壺裡的開水。
鐵皮的行軍壺,外面包了好幾層毛巾,一路上被二姑摟在懷裡,這時候還是滾燙滾燙的。二姑開啟壺蓋,把壺嘴對著三姑。
“水還燙著哩,小口小口慢慢的喝,別燙著嘴了。”
三姑喝了幾口熱水,把咳嗽壓了下去,倆人關於吃嘴貨的話題也告一段落。到了百貨公司那條街上,遠遠的就看見百貨公司門口,停了一大溜的排子車和膠皮大車。
路上車太多了,我們的架子車趕不進去,爺爺就把車停在路邊。讓三姑看著車子,二姑和爺爺一起進去,爺爺在裡面進貨,二姑幫著把貨物往車上運。
三姑坐在排子車上,攪著手裡的圍脖穗子,看著來來往往忙忙碌碌進貨的人。忽然,旁邊有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傳入他的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