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水和唐明志又看了好幾遍照片,確信就是謝旭無疑,新聞裡說的謝某也幾乎印證了這點,可是兩人還是不敢相信,唐明志問道:“吳哥,現在怎麼辦?”
吳長水把他拉到旁邊低聲說:“這事不對勁,我們先回去,讓孟良調一下醫院的屍檢報告,一定要百分百確認才行。”
黃如萍驚恐地說:“這……這不會是你們乾的吧?”
很明顯她也覺得當發現有人跳樓,大機率不會是自殺那麼簡單。
吳長水說:“我們一直和你在一起啊,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抱歉耽誤了你這麼久,那我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黃如萍直接用身體擋住了房門,“到底是不是你們乾的?”
吳長水苦笑著說:“說句心裡話,我還真希望是我們做的。”
黃如萍繃著的神經總算鬆弛下來,吳長水說:“要不這樣,你留一個我的電話,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找我,但是我們現在要離開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呢忙了一晚上也要休息了。”
黃如萍想了一下,似乎也想不到會有什麼問題要找對方,但還是把吳長水的電話存了下來,然後把房門讓開,吳長水說:“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就回去了。”
臨走時,黃如萍突然又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是那個女孩的朋友嗎?”
吳長水說:“很遺憾,我們並不認識她,再見。”
黃如萍在門口待了許久,終於不能理解這兩個人的心路歷程。
吳長水和唐明志現在也十分困惑,尤其當孟良把屍檢報告調出來之後,包括孟良也不理解,謝旭怎麼會突然跳樓自殺呢?
孟良摘掉眼鏡,看著桌子上的電腦顯示屏,左看一遍右看一遍,還是說:“不科學,太不科學了。”
唐明志說:“難道是其他同仁出手?總之我肯定不相信那個謝旭是自己想不開。”
吳長水說:“可是屍檢報告排除了他殺,確實是自殺行為。”
孟良說:“難道是他良心發現,自覺對不住受害人,所以自行了斷了嗎?”
唐明志說:“不太可能,而且還有一點,他雖然死了,可是還有三個人也是共犯。”
吳長水說:“那三個人無非是謝旭的狗腿子罷了,謝旭一死,其他人自然鳥獸散,想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可是從目前的情形來看,謝旭的背景不簡單,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死掉了,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孟良說:“不管他是不是自殺,總之這也算是給那個何喜婧一個交代了,那我們接下來就可以專心對付劉衛軍了!”
提到劉衛軍的名字,孟良的牙都要咬碎了,仇恨的力量大抵如此。
吳長水當然能體會孟良的心情,他自己又何嘗不惱恨劉衛軍,但此時頭腦中的疑問幾乎讓他喘不過氣,如果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恐怕做任何其他事都是心不在焉了。
唐明志能想象他的心情,畢竟吳長水的為人,凡事不求親力親為,但控制慾還是很明顯的,一旦一個人或是一件事逃脫了他的掌控,那會讓他抓狂不止。
辦公室的氣氛有種難以言喻的奇怪,孟良一心替同仁報仇,吳長水則像極了受到挫敗的世界冠軍,謝旭之死分明是好訊息,他卻一點都不輕鬆,唐明志同樣很困惑,不只是困惑謝旭的下場,更是困惑自己下一步的行動。
伴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助理的聲音說:“吳總,有一個姓陳的警官找您。”
吳長水奇道:“姓陳的警官?該死,不會是那個陳雲峰吧,他來找我做什麼?”
孟良起身說:“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吳長水說:“無妨,且看他意欲何為,咱們都是守法公民,怕他作甚。”
不一會,辦公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