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蔡維芳年齡不大,卻已經離過婚了,還有一個兒子留給了男方。
歡樂場很多女人都會自稱剛剛離婚又或是受了什麼情傷,以此搏取男顧客的同情和好感,但是蔡維芳是真的,鄧元珂親眼見過也親手摸過她肚皮上的妊娠紋。
但是鄧元珂並不嫌棄她,不但不嫌棄她的工作,而且也不嫌棄她的肚子。
她的工作要求她每天都要在好幾個男人身上摸來摸去,還要取走男人的一些東西,她的肚子則有著與她年齡完全不符的滄桑與老氣,鄧元珂對於這些完全不在意,依舊每天噓寒問暖。
蔡維芳很受感動,也拿鄧元珂當朋友對待了,甚至有一次還邀請他到自己的出租屋做客,當然不只是做客,也是在暗示做愛的可能。
蔡維芳其實來這個城市不久,臨時租住在民宿裡,雖然房租略高,但是房間設施齊全,還可以按天支付,比較靈活,而且蔡維芳的工作收入也是每天到賬,簡直絕配,就算搬家也很方便,說走就能走。 鄧元珂就幫她搬過一次家,就在去她家做客之後。
想起做客的經歷,鄧元珂一直耿耿於懷,那天他早早就去理了頭髮,還做了一遍面部清潔,然後努力刷牙洗澡換洗衣服,破天荒地噴了幾下香水,臨行前還在廁所蹲了十分鐘,然後才帶著禮物出門。
半路上,鄧元珂一直盤算著要帶蔡維芳去哪裡玩,可是見了面才發現蔡維芳根本沒有出門的意思,於是兩人就在民宿裡各種談天說地,度過了愉快了兩小時。
兩個小時裡,他們卻並沒有做出其他更曖昧的事,只是聊天,從童年說到當下,從天南說到海北,鄧元珂好多年都不曾這樣開心,對蔡維芳的感情更加深厚許多,可是當蔡維芳有意無意地脫去外衣,鄧元珂卻陷入了糾結,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蔡維芳是聰明人,至少是過來人,當自己的暗示如石沉大海,當然就不好繼續展開攻勢,因為她不清楚對方具體什麼心意,莫非真的只是當朋友,又或者身體有什麼殘疾?無論哪種原因,蔡維芳都知道自己必須要停止了。
隨後的氣氛也變得奇怪起來,雙方各懷心事,聊一些有的沒的,與之前的輕鬆愉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宛如天堂地獄。
鄧元珂才剛樹立起來的自信突然間就崩塌了,本來還約好一起吃燒烤喝啤酒,最後也不了了之,藉口家裡有事,然後倉惶離去。
回到家裡後,鄧元珂大為懊惱,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大吼大叫,有那麼一刻,他想重新回去找蔡維芳,可那念頭幾乎轉瞬即逝,雙腿根本不聽使喚,如此越發難受起來,於是開啟瀏覽器搜尋一大堆小影片,就在鏡子前面幹起了手工活。
過去他至少能從中獲取快樂,但是這一次收穫的卻只有無盡的空虛與寂寞。
孤獨的夜總是特別漫長,心情越是沉重,精神反而越是清醒,根本睡不著覺,那些煩惱則如同遇到海綿的水,又如同發現方糖的螞蟻,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
凌晨四點鐘,鄧元珂終於熬不住了,手機裡的影片還在播著,人卻已經睡了。
上午九點左右,歐可佑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鄧元珂這才驚醒。
“佑哥,哎呀不好意思睡過頭了。”鄧元珂說。
歐可佑說:“不像你風格啊兄弟,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鄧元珂欲言又止,歐可佑立即會意,說:“趕緊起來了,到店裡再細聊。”
鄧元珂說:“好的,我馬上……”話沒說完,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我靠!” 歐可佑到底江湖經驗豐富,看到鄧元珂就知道他肯定是為情所困了,趁著抽菸的間隙,小聲問:“兄弟,睡了沒?”
鄧元珂不明所以,反問:“什麼意思?”
歐可佑說:“你不是正和一個女人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