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社交平臺的所有操作記錄都是有跡可循的,就算是刪除東西,也會原封不動地記錄在案,更不用說撤回,只要沒有被重新整理,就可以找回來,重新整理是因為空間限制,所以會定期對網路資料進行重新整理,不必要的內容就會被移除,一般時限為一個月,具體也要看資料內容,因內容而異,但不管什麼內容,一兩天的資料肯定會完好儲存。
聽完了孟良聲情動茂的解讀,陳雲峰也是激動不已,急切地追問:“所以那個禽獸撤回了什麼?”
孟良一邊翻動螢幕,一邊說:“好像是一張圖片,小嵩還儲存下來了,只是她的手機不在我們這裡,只能從資料庫慢慢翻找了。”
陳雲峰脫口而出:“那快找啊!”說完自覺失言,接著說:“不好意思孟良,我就是太著急了,你也知道,小嵩現在很危險,我們多爭取一分鐘,哪怕一秒鐘,都可能……”
“有了!”孟良叫道,他可絲毫沒有因為陳雲峰的話而感到不自在,甚至都沒聽到陳雲峰說什麼。
眼下陳雲峰也不管孟良說什麼了,直接奪過手機,確實是一張圖片,而且是路線圖,正是引導小嵩的路線圖,上面還有一行備註的文字,說的是換了校服再去涼亭等著,難怪一直沒有線索,其實零小嵩根本沒有上那輛車。
遺憾的是公園內的攝像頭很少,只在幾個出入口才有監控畫面,但即便如此,陳雲峰還是認出了零小嵩,她戴著鴨舌帽,換了一身成熟的衣服,甚至書包也不一樣了,可是身材卻變不了。在她前面還有一個同樣戴帽子口罩的男人,而且體型看著十分眼熟,雖然在畫面中並沒有和零小嵩有過交談和接觸,但憑藉陳雲峰多年的辦案經驗,那個人就是手機裡的罪魁禍首。
已經差不多四點鐘了,天氣早已不再那麼炎熱,但陳雲峰的額頭還是不住滲出汗來,車開到半道時,孟良突然喊出來:“我想起來了,那人好像劉衛軍!”
陳雲峰緊急踩下剎車,嚇得後面的車輛不住按喇叭,但他全不理會,沉默了一會,直接撥通了李曉強的電話,顯然他也發現了端倪。
電話裡李曉強笑著說:“喲老陳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去哪玩了?”
陳雲峰沉著臉地說:“劉衛軍人呢?”
李曉強說:“他早不在咱們這裡了,這會應該已經正式入獄了,過兩天就會審判定罪,應該會得一個立即執行。”
陳雲峰說:“你確定已經驗明正身?你確定移送過程沒有意外?”
李曉強有些生氣地說:“你說什麼,人不是你抓的嗎?移送過程大把的人護衛,能有什麼意外,你發什麼神經了?我看你這個假期多延長几天吧,你的狀態不對,休息好了再回來。”
陳雲峰無話以對,先行結束通話了,眉頭皺得老高,問孟良:“定位沒變吧,還是直行?”
孟良說:“對,一直走,三公里後右轉。”
此時兩人心裡都有莫大的疑問,陳雲峰則除了疑問,還有更大的恐懼,他在想莫非是劉衛軍實施報復,如此一來,零小嵩豈不是很危險,萬一有個什麼意外狀況,該怎麼和彭英英交待呢?
懷著忐忑的心情,兩人終於趕到了目的地,這是監控裡第二輛車追蹤後活動的地方,是一處荒廢的廠區,不可謂不偏僻,但追蹤起來也因此十分便利,地上的車輪印記並不多,輕鬆就能找到。
幾串印記最終停在了殘破的活動板房外面,陳雲峰不管不顧地直接往裡衝,孟良有心提醒注意安全,可是陳雲峰動作太快,早就破門而入了,孟良也只好跟了過去,順便在路邊撿了一塊板磚防備。
現場實在髒亂之極,零小嵩宛如冬天黃草地上的一朵牡丹花那般鮮明那般突兀,而且這朵牡丹已然被凜冽的寒風摧殘,衣服很凌亂。
陳雲峰已經失去理智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