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當然可以,後面有個靶場。我讓助手來照看一下。”
他按了下鈴,來了個小夥子替他看著商店。我跟他去了靶場。
靶場分兩部分,一端是個休息室,還有個透明塑膠門,另一端是靶子。後面還有塊金屬板把子彈斜擋在一個水池裡。
他給槍上了膛,把槍放在桌子上。
“我關上門,你再拿槍。”他走到休息室,關上門,又拿起一個話筒,“好,雙手握槍。”
我按他說的,舉起槍,瞄準靶子,扣動扳機,槍沒響。
“不對,不對。”他透過話筒說,“這是真正的老西式,你得先把槍機扳回來。”
我扳下槍機,扣動了扳機。
槍聲太大,震得我臉生疼,手槍往回一彈,幾乎打著前額。但那三個靶心都被我打掉了。
“這槍,我要了。”
他又賣給我一個槍套,二十發子彈,一件防彈服,還有一把能藏在靴子裡的匕首。這下,我覺得這身裝備比在太空時穿的作戰服可神氣多了。
第八章
火車裡,每節車廂都有兩個警衛。起初,我覺得我這樣全副武裝有點多餘。可到了海厄特威車站一看,人們不是全副武裝就是帶著保鏢。在車站周圍閒逛的人也都帶著武器,警察們拿著鐳射槍。
我按了下“計程車呼叫”按鈕,螢幕上顯示我叫的計程車號碼為3856。我問了問警察在哪兒等車,他告訴我在街對面,車一會就來。
在等車的五分鐘內,我兩次聽到斷斷續續的槍聲從遠處傳來。看來防彈服是買對了。
計程車終於來了,我抬手打招呼時,計程車在路邊猛轉彎停下來。門慢慢開啟,一直到驗明我的指紋和計算機裡我存檔的相同後,司機才讓我上車。車是用厚鋼板做成的,窗外的景物模糊、變形,我想這準是防彈玻璃在作怪。
我翻開滿是汙垢的地圖冊,找到了海厄特威勒的一個酒吧的地址。我要找的經紀人就住在那兒。然後我靠在坐位上,沿途觀看市容。
這是該市的居住區,建於上世紀中葉,灰色的居民樓一幢緊挨著一幢。這主要是為了節省空間。偶爾有單獨的房屋,周圍的高牆上有鋸齒狀的玻璃片和魚鉤狀的鐵絲網。街上行人稀少,他們步履匆匆,都帶有武器。我還看到有些人成幫地在商店前閒逛,每幫不少於六人。到處都既髒又亂,垃圾成堆,下水道不暢,汽車駛過就帶起一團團紙屑塵土。
汽車在一家酒吧前停下,我付了四百三十卡後,手握著槍下了車。周圍沒人,我快步走進酒吧。
酒吧裡相當整潔,燈光暗淡,還裝飾有人造松樹。我走到吧檯要了杯烈酒,花了一百二十卡。這酒不像是真酒,而像是真水。一個女招待舉著托盤走過來。
“要不要興奮一下,先生?”
盤子裡有個老式注射器。
她將麻醉藥放在吧檯上,很隨便地緊挨著我坐下,用手託著下巴,一邊凝視著吧檯後面鏡子中的自己:“天啊,今天星期二了。”
我也很隨便地應付了一句。
“你想不想到後面去,咱們快點完事?”
我看了看她,儘量表現出既不討厭也不喜歡的樣子。她只穿一件薄紗做成的超短裙,前面呈V字形,暴露出髖骨,幾根陰毛時隱時現。她人長得不難看,看不出她是二十八九歲,還是四十歲出頭。現在的美容術和化妝品讓人猜不出女人的年齡,也許她和我媽媽差不多年紀。
“謝謝,我不想……”
“要麼改日?”
“那好吧。”
“要不我給你找個漂亮小夥,如果你——”
“不,不,謝謝。”這世道怎麼成這樣了。
她不高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