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耳朵,沒有……”
她站了起來。
“它們的頭上只有一張嘴和1O厘米的腦殼,別的什麼也沒有。”
“如果我能聳肩,我就聳肩了。”醫生說,“這什麼也不能證明——大腦不一定非得看起來像糊狀的胡桃,而且不必在頭裡面。或許那腦殼並不是骨頭,或許那就是大腦,某種晶體網路……”
“對,但它們胃的位置沒錯,如果不是腸子的話,我會——”
“行啦,”科梯斯說,“這確實夠有意思的,但我們需要知道的是這東西有沒有危險,這樣我們就可以繼續前進,我們還沒有——”
“它們不危險,”羅傑絲說,“它們不會——”
“醫生,醫生!”後面射擊佇列裡有人揮著手喊道。
醫生忙跑到那兒,我們也都跟過去了。
“怎麼了?”跑著的時候,他已經伸手到背後開啟了醫藥箱。
“是霍爾,她昏過去了。”
醫生開啟了霍爾的生物醫學監視器的蓋。他打眼一看,說道:“她死了。”
“死了?”科梯斯說,“到底是——”
“稍等一下。”醫生往監視器上接了個插座,開始轉動安裝在他的急救箱上的控制盤。“每人生物醫學狀態的資料都是儲存十二個小時。我現在就查一下她剛才的資料讀數,這樣應當能夠查明——”
“什麼?”
“是在四分半鐘之前——是在你剛才開火的時候——上帝啊!”
“那麼?”
“大量腦出血。不……”他看著控制盤,“沒有……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異常指示,血壓過高,脈搏偏快,但在目前的環境狀況下是正常的……沒有任何……指示……”
他伸手揭開她的作戰服,她富於東方人魅力的五官被扭曲成猙獰的面目,上下牙床裸露在外面。黏液自閉上的眼皮下流出,兩隻耳朵仍在不住地滴著血。
看到這些,威爾遜醫生又合上了她的作戰服。
“我從未見過這種情況,像是一枚炸彈在她腦殼裡爆炸了一樣。”
“哦,真他媽見鬼,”羅傑絲說,“她腦過敏,是不是?”
“沒錯。”科梯斯略帶思索地回答道,“好了,大家聽好。排長們,檢查你們的排裡是否有人失蹤或受傷。七排有沒有?”
“我……我頭疼得要炸開啦,中土。”魯科爾叫道。
另有四人也感到頭疼,其中一人肯定地說他自己也有點腦過敏,其他人說不清楚。
“科梯斯,我認為很顯然,”威爾遜醫生說,“我們應當對這些怪獸……敬而遠之,尤其不要再傷害它們,因為我們所有人都可能遭到霍爾那樣的不測。”
“當然,該死,我不需要任何人來告訴我這個,我們最好馬上行動。剛才我向上尉彙報了發生的情況,他同意我們在宿營過夜之前儘可能遠離這個地方。大家立即恢復原來隊形,繼續按原方向前進。五排擔任前衛,二排斷後,其他各排位置不變。”
“霍爾怎麼辦?”魯科爾問道。
“飛船上會有人來照料她。”
我們走了大約半公里的時候,天上劃過一道閃電,傳來滾滾雷聲。從霍爾所在的地方飄來一小塊發亮的蘑菇雲,在灰色的天空下汽化並消失。
第八章
我們停下來過“夜”,可事實上太陽還得過七十個小時才會落山。我們把宿營地選在離攻擊那些不速之客的地方有約lO公里遠的一塊高地上。我不斷地提醒自己——不速之客並不是我們剛才攻擊的怪獸,而是我們。
我們把兩個排部署在周圍擔任警戒,其他人在警戒圈內休息。大家都感到精疲力竭。每人獲准睡四小時並擔任兩個小時的警戒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