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張千軍只有一個想法——張海克的頭頂好綠。
一顆石頭打過來,那是張海杏在催促他滾遠點。
“張海杏,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會死人的!”
雖然是小聲說話,但張千軍肯定張海杏是能聽到的,但是她不聽。
張海杏能聽他的話才是有鬼了!
這個夜晚,有人在忙著找倒黴的同伴,有人在釋放壓力,有人在作死,有人在心裡流著小珍珠給自己提前燒紙。
後半夜的時候蘇意實在受不了一腳把張海杏踢開,後者給她換上乾淨裙子塞進睡袋裡,然後蹲在湖邊手洗兩套衣服。
躲在石頭後面簡單清洗後的張千軍看著張海杏手裡的裙子欲言又止。
“愛說說、不說滾!”
“你們能不能不要公開啊?”
就當給孩子留點逃命的時間,好嗎?
“暫時不會公開,她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以後再說。”
人都在一起了,也不急於要什麼名分。張海克不也是磨了多少年才磨出一場婚禮,結果沒有了結果。
醒過來的蘇意看著睡在同一個睡袋裡、近在咫尺的張海杏萬分頭疼。
她昨晚上一定是腦子突然下線了,才會聽著張海杏說放鬆、放鬆,然後就放鬆到現在這個場面了,腿都抬不起來。
所幸這裡離他們要去的雨林不遠,還有時間恢復一下。
蹲在湖邊擦洗的時候蘇意才發現自己露出的脖子和手上,甚至是小腿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紅痕。
該說不愧是親兄妹,都跟狗啃骨頭一樣,必須得把每一寸肌膚都吃幹抹淨才行嗎?
因為路上遇到屍鱉王的緣故,黑眼鏡和解語辰跟丟了大部隊,無邪、張啟靈還有王胖子倒是跟無三省手下的磻子匯合了。
阿檸手底下的人走到這裡一個都不剩了,所以她只能另外加錢讓無邪他們帶上她一起進入西王母國遺址。
兩批人在地陷導致的雨林盆地旁邊相遇。
本來還追著無邪他們的屍鱉王在半空中繞了幾圈後就又飛了回去,其中有幾隻因為衝得太快差點撲蘇意身上,也被張海杏用匕首直接削成兩半,落在火堆裡化成灰。
不一樣了,張啟靈敏銳地察覺到蘇意和張海杏之間發生了什麼變化,變得更親密了,就像——就像當初她跟張海克那樣。
“聊聊。”
揹著刀的張啟靈轉身就走,張海杏把烤好的蘑菇塞給蘇意後才起身跟上。
“別站著啊,坐著吃,我們摘了很多,都沒毒!”
自來熟的王胖子拉著無邪和磻子坐在火堆旁開始烤起了燒烤。
“以咱們小哥的身手不可能吃虧的,咱們還是先考慮考慮自己的肚子吧,妹妹,能不能借瓶水!”
蘇意把鍋裡燒著的水朝他們指了指,示意他們可以用。
“哎呦,還是燒好了的熱水,還得是咱妹子人美心善啊!妹子怎麼稱呼?多少歲了?結婚了嗎?”
蘇意往張千軍旁邊挪了挪,沒有再搭話。
無邪把胖子揪到自己身邊挨著磻子坐下,不好意思地道。
“蘇意你別怕,我朋友就是個自來熟的性子,沒有惡意的!”
“我知道。”
“那你知道小哥找你們教授幹什麼嗎?”
“……我不知道。”
荒蕪的沙漠中,一點火光格外顯眼。
張啟靈點燃了手裡的煙,想了想又滅掉。蘇意鼻子很靈,而且她不許他們抽菸,說有害健康。
“為什麼?”
為什麼一定要把原本處於同一水平線上的關係給打破?
“因為她和我們每個人的關係從來都不在一條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