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的入口在山坡上,出來後卻是直接跌進了水潭裡。
運氣好的是,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水潭,不是隱蟲的藏身之所。
正午的陽光勉強能照進來一點,小孩屍體一接觸到陽光就直接燃起來了,陳皮把屍體丟進水裡都阻擋不了屍體的自燃。
同樣恐懼陽光的大蛇躲在瀑布後面的石洞裡,不甘地看了看他們,轉身離開了。
兩人正想上岸,陳皮聽到了有人的腳步聲,還不止一個,兩個人連忙帶著還沒燒乾淨的屍體潛入瀑布後面的石堆後面躲著。
“上面怎麼突然要求我們來這山裡,明明之前都允許巡邏隊避開哀牢山的範圍的?”
“不知道。這群老外不也一樣,以前都是避著哀牢山走,這次偏偏繞過邊境線從哀牢山走。要不是發現得及時,還不知道後面會出什麼事!”
“找到一群死的有什麼用?證明這山裡不止他們這一批偷渡者?”
“也不一定是偷渡者,我看他們的死法都挺乾淨利落的,倒是像國內人的武功招數,就是——那個,你懂的!”
“哪個呀!你明說唄,跟我們哥幾個還打啞迷?”
“哎呀,就是土夫子,懂?”
“你直接說盜墓的不就完了嗎?不過你怎麼覺得是盜墓的乾的?”
“那旁邊那麼大個墓門又不是擺設!再說了,盜墓這行當,黑吃黑的海了去了,殺人的手法比邊境那些一般的僱傭兵還要乾淨利落,招招都是衝著對手脊椎或者脊樑骨去的。死的那幾十個,不是脖子斷了就是脊骨斷了,除了那幫盜墓的我也想不出別人了。”
“哦——好傢伙,怪不得你是隊長,這知道的就是比我們多!”
“也不是——要不是生在長沙,從小聽慣了九門的故事,我也不會知道這些,還得是公家飯好吃,愛吃!”
“行了行了,少說兩句,打完水就趕緊回去吧,還有那麼大的範圍沒搜查完呢!”
幾個士兵打完水就離開了,陳皮拉著蘇意往下游漂了一段,然後才拉著她上岸。
有管官家的人插手,這事兒……怕是不好辦了。
不過,這或許也不算是件壞事,起碼汪家的人也不敢來檢視了。
“休息一下,等完全黑下來我們就走。”
蘇意點了點頭,又用木棍在地上寫了幾個字。
——我要上廁所。
“去去去,別被山裡的野獸吃了就成。”
走了好長一段距離,蘇意從自己的空間裡取出乾淨的紙和筆,在上面寫寫畫畫,末尾用兩枚印章分別做上記號,然後扔到一旁就不管了。
她給自己的留言板上寫了,任何進展都要用這樣的方式記錄下來,不能被任何人發現,尤其是綁架她的這群人。
在收到命令前,不能回去。
閒著無聊,她還在一塊形似蛇的石頭上刻下了同樣的符號,萬一她沒活到那個時候,起碼有人能知道她來過這裡。
懷揣巨大財富的陳皮甚至沒有跟等在山外的夥計們會合,而是直接帶著蘇意往長沙走。這時候的火車票還不是實名制,直接買了票上車就行。
回到陳家老宅前的最後一段路,蘇意還是被套在麻袋裡被揹回去的。
陳皮忙著出手從哀牢山裡得到的部分寶貝好保住陳家,蘇意一個人在地下室待著,他承諾的水池還是沒有個著落。
比起陳皮的春風得意,張家那邊的氣氛明顯糟糕得多。
京市的初夏下了一場雪,從龍脈被炸那天一直下了一個月,硬生生將五零年的夏天往後延遲了一個月才到來。
神女峰上已經被搜了個遍,地下河河道也被張家人摸了個門清,但是,除了乾枯水潭上的小半隻尾鰭,他們什麼也